傻柱真生氣了,這個賈張氏真是好大的一張臉。 葷油是怎麼來的? 那可是用豬肥膘煉製成的,這年月,去肉攤買肉,肥肉多的地方都是搶著要,沒有點關係的都買不到。 廠裡確實有不少葷油,但是誰敢動,這東西太敏感。 這玩意重要性不下於戰略物資,炒大鍋菜的時候也只能在出鍋的時候少放一點,就是能看起來有點油水,還有肉味而已。 別說他傻柱,就是食堂主任都不敢打主意。 今天下午的時候食堂確實弄了一些板油煉製葷油,味道離著多遠都能聞到。 還真有院裡的人聞著味找過去,傻柱還給了鄰居一點油渣吃,沒想到轉眼賈張氏就敢找自己要葷油,簡直是離譜。 賈張氏見傻柱說話這麼強橫,馬上翻臉,“傻柱,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東旭在家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他一調走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 油票你不借我,我給你錢讓你幫著給我弄點葷油也不行,難到你真的就眼睜睜看著棒梗這孩子吃不下喝不下的,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棒梗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是鐵石心腸麼? 秦淮茹,你把棒梗給抱過來,讓傻柱這個沒良心的看看孩子這兩天都瘦成什麼樣了!” 隨著他的喊聲落下,沒一會功夫秦淮茹就抱著棒梗過來。 這小子這兩天串稀弄得確實瘦了不少,臉上也有些病態的蒼白,見到傻柱第一句話就是,“傻柱,我要吃肉,我饞了!” 傻柱都想掐死這個小王八蛋,老子也不是你爹,你想吃肉跟我說什麼。 秦淮茹拍拍棒梗的後輩,聲音都帶著哽咽說道,“棒梗自從前兩天住院回來之後,一頓好飯都沒吃過,家裡更是一點葷腥都見不到。 傻柱,我一個大人吃不吃好都無所謂,看在咱們兩家的關係份上,還有棒梗是個孩子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們家吧。” 賈張氏也在一邊跟著賣慘。 傻柱心煩意亂,不過隨即想到一個餿主意,嘆息一聲說到,“嫂子,你說得對,苦了誰也不能苦了孩子,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成天跟咱們一樣吃糠咽菜的確實不行,但是我家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我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不過我倒是能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賈張氏趕緊問道,“傻柱,什麼明路。” “我東旭大哥是易忠海的徒弟,平時也很孝敬這個師傅,最主要的是易忠海是個絕戶,他最關心的是什麼事?那就是他們的養老問題對不對?” 賈張氏點點頭,“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們現在都還年輕,養老是不是有點早?這跟我們家東旭又有什麼關係?” 傻柱嘆息一聲說道,“賈大嬸,你糊塗啊,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東旭大哥既然叫易忠海師傅,那以後是不是就得儘儘孝道啊,他盡孝的話,那你們家有事是不是也得幫襯一下。 這院裡就他們家的條件最好,你這樣,讓小當給易忠海當幹孫女,他們家幫你那不就是應當應分的事情麼?” 秦淮茹馬上不幹,“傻柱,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小當怎麼能給易忠海當孫女,不行,我們家困難是困難,但是也沒到賣兒賣女才能過活的地步。” 賈張氏皺著眉說到,“傻柱,你怎麼好意思出這種餿主意,你不幫我們家就算了,還讓我們被人戳脊梁骨,你安得是什麼心。” 傻柱一臉無辜,“我安得什麼心?你也不想想,我一個月三十多塊的工資,不但要供養我妹妹上學吃飯,還得給我嫂子每個月五塊錢的工錢,我還欠著一屁股外債,就是想幫你們家也有心無力是不是? 一大爺家無兒無女,除了吃飯基本沒有別的花銷,要是小當給易忠海當幹孫女的話,一大媽是不是就不用吃藥了對不對,他不吃藥的話,一個月就能多出來好幾十塊,有了這多出來的好幾十塊,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的接濟你們家。” 秦淮茹總感覺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對,但是一想還挺有道理,以前沒少聽易忠海說過,賈東旭是他最看好的徒弟,以後得給他養老送終之類的話。 估計一大爺心裡也有著想法,讓小當給易忠海當幹孫女的話,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要能抱上一大爺家的大腿,那今後最起碼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