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了林觀清買的鮮奶,省得到時候不小心放過期。
沒想到第二天中午,林觀清就回來了。
他走到冰箱前面發現自己的鮮奶不翼而飛,內心隱約有了預感,立即去翻看零食櫃。
果然裡面的怪味豆和妙脆角也一乾二淨,他倒吸一口涼氣,去書房把林秋宿揪了出來。
“我只是說晚上不在家睡,沒打算就此人間蒸發,你怎麼搞得和繼承我遺產一樣,全都揮霍乾淨了?”
“時間都沒過24小時,你數數自己吃了多少袋怪味豆?你的舌頭還有味覺嗎?”
從小林秋宿就喜歡吃零食,仗著身形纖細,從來不會發胖也不會蛀牙,有時候會忘了節制。
有一次他在外面偷偷吃過奶油蛋糕,回到家媽媽燒了晚飯,因為不想辜負媽媽的勞動成果,愣是沒有吱聲,又往肚子裡塞下了半碗飯。
當晚,小秋宿就犯了急性腸胃炎,被林觀清帶去醫院輸液。
林觀清對此印象深刻,醫生得知林秋宿一晚上吃了多少東西,哭笑不得地問家長怎麼也不管著點。
那時候深夜值班的是個實習護士,慌亂地找不準血管,插了又拔兩三次,搞得小秋宿起了一大塊淤青。
小秋宿疼了不會大喊大叫,就是眼巴巴盯著林觀清看,神色間寫滿了自己不清楚該怎麼辦,只好向兄長尋求庇護。
林觀清沒辦法替他挨扎,朝護士擠了個生澀的微笑,拜託人家稍微小心一點,自己下回肯定看住弟弟不來醫院添麻煩。
這件事儘管過去了很多年,可林觀清記得很牢,時至今日,都會下意識地注意這方面。
明明林秋宿已經是一個大人了,被拎到哥哥面前,還是個多吃兩包零食就被懷疑肚子會不會疼的小孩。
如此被數落了好幾句,林秋宿垂著腦袋,不是很高興。
“你還夜不歸宿呢,我有管你那麼嚴嗎?”他道,“你都講了我五分鐘了!”
林觀清道:“不可能,我一共沒說幾句話。”
林秋宿撇撇嘴:“你們領導都是這樣,嘴上說著沒幾句,實際噼裡啪啦有好多。”
林觀清被反駁得啞口無言,擠出來一句:“行,你讀書多聽你的。
”
放眼這個家,他和謝嶼都是本科畢業,林秋宿在準備保研的夏令營,一般沒有問題打底是個碩士。
“讀多了也沒用。”林秋宿找茬,“你還是正兒八經數學系出身,對數字一點也不敏感。”
被他一打岔,林觀清忘了自己本來在說什麼。
等記起來的時候,他再想教育幾句又顯得太絮叨,便只能閉嘴作罷,作勢要上樓去。
過了會,他收拾完換洗衣服,再度離開了別墅。
其實經過一晚上的冷靜,林觀清已經坦然接受弟弟和上司疑似玩捆綁py,也能夠以平常心面對這兩個人。
但他昨天辦理酒店入住的時候,心態類似於逃命,一開口就訂了一個星期的房。
這搞得他繼續住的話折騰,乾脆不住的話浪費。
本來他想著,自己回去整理一下東西,再被另外兩人挽留一會,酒店錢也就當做打水漂了。
然而當林觀清一步三回頭地踏出房門,沒遭到任何阻攔,過程非常絲滑。
林觀清:?
自己對這個家不重要嗎?
靠,這也太不在乎我了!林觀清難以置信地想著,不信如此耗下去,林秋宿真的不來請自己回家。
另外一邊,林秋宿在看同學群的群聊,中間接了一通來自傅遲的電話,回過頭來林觀清已經消失。
“誒,我哥呢?”林秋宿困惑。
謝嶼在專心做圖形渲染,沒關注林觀清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