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城上兌換了一整套的基礎銀針,擋住他們的視線,聞淺快速抽出,一根根地插在了張延年的身上。
張延年意識逐漸清醒,剛剛昏倒後還有點意識在,他知道是國營飯店的那個女娃子救了自己。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延年心慌頭痛的症狀慢慢褪去,他沒有睜開眼睛。
“怎麼回事?一群人圍在這裡像什麼話!”遠處走來一箇中年禿頂男人,見到一群人圍著自己女兒的診室,額角突突,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
李婷婷聽到自己爸爸的聲音,立馬高聲叫到:“爸,快來救我,他們要打我。還拿銀針亂扎我的病人,我都不知道那個病人怎麼樣了,那可跟我沒關係啊!還有她竟然用中醫急救,如果病人出點什麼事,可是和我們醫院無關啊!”
李婷婷急切地開始甩鍋,她現在想趕緊把聞淺趕出醫院。
李洪看著被方枝梅和吳城武圍住的女兒,瞬間就心疼了,聽了她說的話,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現場那麼多人看著,一個處理不好,他們縣醫院的名聲就沒有了,可能他院長的位置也到頭了。
看向圍著李婷婷的兩人,和事佬般開口:“你們兩個是誰?怎麼能隨便動手打我們的醫生?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一開口就把打人的鍋給扣了下來。
轉頭看著還在為張延年施針的聞淺,聲音加了一絲嚴厲:“還有這位同志,你趕緊停手,這裡是縣醫院,病人應該交給我們縣醫院的醫生,你不能胡亂給人扎針啊!如果病人出了什麼事,你可是要擔責任的。”
話裡話外都在撇清關係。
梁濤剛進來就聽到院長說的話,大驚失色:“院長,這個小同志不是什麼奇怪的人,是小方村今天剛上任的赤腳醫生,縣辦那邊已經備過案的,她是有行醫資格的。而且她本人是中西醫都會,所以我相信她現在對患者的治療是正確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了。”
“什麼?她就是那個赤腳醫生?梁主任,你怎麼能輕易就給這種人透過了考核?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當赤腳醫生的。有我這麼好的苗子你不帶,非要浪費時間去鄉下考核她?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李婷婷得知聞淺竟然當上了赤腳醫生,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不等李洪出聲,就開始對梁濤口不擇言起來了。
“你趕緊停手,不然我就要報警抓你了。”
其實她內心是相信梁濤不會隨便透過考核的,這就證明聞淺她確實有這個本事。
但是現在她只想快點把聞淺趕走!
聞淺見時間到了,開始慢慢地收針,按照下針的順序,在收針時都有不同程度的輕捻動作。
而張延年也在聞淺收針的動作中感受到了一股氣順著針口流過,身體的不適感也隨之流去。
這套針法是這兩天在網課上學到的,前世跟爺爺學的可沒有這種這麼玄妙的針法,她在收針的時候,從銀針上也感受到了那股氣,這應該就是網課上說的:有氣上湧,病氣已除!
聞淺收完針,再次把了一下脈,後續調理得當,這次病發應該對張延年沒有影響。
這時才抬頭看向診室內的其他人,目光最後停在了自始至終都好言好語的李洪以及滿眼嫉妒和憤恨的李婷婷身上。
那眼神就像是沉睡的獵豹,被貪婪的獵人吵醒,冷漠中帶點盯上獵物興奮感。
“哦?報警抓我?我倒是要看看警察來了到底會抓走哪一個。不過你們縣醫院某些醫生的素質真心不咋地,不知道的以為是鄉下村口愛吵架的潑婦呢。首先,我是剛得到認可的赤腳醫生,是可以行醫救人的。其次,我剛剛的舉動是在救人,但是你女兒可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們就是路過這裡,聽到是你女兒故意給患者開了比較貴的藥物,患者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