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扎,我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這輩子是不打算走出來了是不是?還想縮在你的龜殼裡,抱著那些破爛過完餘生?王福生我告訴你,再這樣下去,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大哥了!”凌齊咬牙道。
王福生愣愣地看著凌齊,像是聽不懂他剛剛的話一樣。
聞淺忍不住扯了扯凌齊的衣服,小聲道:“老師,你要不要溫和一點?我感覺王叔好像要哭了。”
“哭?他有什麼臉哭?不但丟了祖宗的傳承,還讓家底被人騙走了,害自己的妻兒跟著他吃苦。他倒好,成天自怨自艾,一點都不想振作。我看他現在腦子裡也沒多少祖宗留下的東西了,剛剛還打斷我們探討醫書,我不能罵幾句?”
凌齊是面對聞淺說的,可話卻是說給身後呆愣不動的王福生聽的。
聽見爭吵聲從廚房出來的劉英沒有上前勸說。
因為王福生的妻子魏淑芬是她的好朋友。
出事的時候,她是勸過魏淑芬離開王福生的。
但是她那個朋友十分死心眼,非要吊死在王福生這棵已經歪掉的樹上,她怎麼勸都沒辦法讓她放棄。
前段時間魏淑芬很高興過來跟她說,他們家福生終於能夠心平氣和拿起那些醫書了,她覺得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
現在看來,王福生不是走出來了,而是學會把不好的情緒藏起來,不再影響周圍的人。
如今被凌齊這麼一炸,好像所有事都回到了原點一樣。
“凌哥,你不用試探我了。是!我還沒有完全放下,所以我能怎麼辦?那可是我師父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我卻把它們都丟了!還是我親手交給那個孽障的!是我親手斷送我們這一脈的傳承!
我不是罪人嗎?我不應該贖罪嗎?我其實就應該去下面給師傅他老人家跪著請罪!我也對不起淑芬和孩子,但是我走不出來啊!只要看到那些剩下的醫書,我的腦海裡面就自動想起那幾天的經歷,像夢魘一樣,怎麼揮都揮不走。
凌哥,我...是不是真的病了?”說到最後,王福生眼神都開始空洞起來,像是正在經歷什麼可怕的東西。
“糟了!王叔是癔症發作了!”
聞淺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一個手刀把王福生劈暈,雙手穿過他的腋下,把人拖到堂屋的炕上放平。
隨後從包裡拿出銀針,在王福生的百會、神闕、太陽、耳門等穴位上下針。
“小聞!”那些都是人體的‘死穴’,稍有不慎就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