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小丫鬟,也算舒了口氣,便沒再跟著林馨兒的話繼續追究,掉頭指著敞開的屋門說,“你爹吩咐了,給你多加了一箱豐厚的嫁妝,免得寒酸了,到軒王府丟我們太師府的臉。”
“有勞三娘了。”林馨兒瞟了眼放在門口的紅木箱子。
“你先去看看。”柳隨香隨口道。
“不了,三娘準備的一定都是上品。”林馨兒道。
“是你先不過目的,要是不滿意可別怪我堂堂太師夫人薄待你。”柳隨香說著吩咐一旁的丫鬟,“小姐不看了,你把東西送到前廳,明日跟著其他東西一起送到軒王府。”
“是。”丫鬟不敢怠慢,連忙跑進屋子,吃力的抱起看似沉甸甸的箱子,走了。
“早知道她不看,我也就不用瞎忙活了。”隨後離開林馨兒住處的柳隨香道。
“娘,不必跟她計較,明天嫁不成也就罷了,若真的順利嫁進了軒王府,咱們也等著看好戲。”等在不遠處的林可兒迎上柳隨香道。
柳隨香被林馨兒一口一個三娘叫的大為冒火,這麼多年,林馨兒什麼地方都可以服軟,就像一個軟柿子任她們母女揉捏,可就是這稱謂,總是叫她三娘,生怕全府上下不知道太師夫人的出身似地。
為這,柳隨香讓林馨兒吃了不少苦頭,最後也疲了,加上林博也認可了這個叫法,柳隨香才無可奈何的不再存心計較。
“對,看好戲!”柳隨香恨恨的道,“別以為離開太師府,就能飛上枝頭做了鳳凰。”
倚著牆邊站立的林馨兒將那對母女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像這樣背後說她,又存了歹心的話她聽的多了,看來這一次,那對母女已經將算計她的黑手伸向了軒王府,她都要離開太師府了還不肯放過她,像這樣不知好歹的人根本不值得一貫的遷就。
從昨天傍晚離開太師府到現在快近中午,林馨兒一口飯都還沒吃,煙兒從萬安寺回來還得一段時間,除了煙兒又沒人在意她的溫飽,但是煙兒又不知道昨晚與今早用膳的其實不是她家小姐,根本不知道她早已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林馨兒打算自己去趟膳房。
裝腿腳不靈便其實也是一門功夫,當林馨兒一拐一拐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得有足夠的忍耐性,得能夠甘於沉寂容忍異樣的眼光。師父說這也是對她性情的一種磨練,所以她很聽話的這樣做了。
“大小姐,煙兒不在嗎?你要不要就在這裡用膳?”膳房管事的見林馨兒獨自前來問道,她不敢肯定像林馨兒這樣的不靈便,會不會一腳沒走穩給絆倒,摔掉了碗筷。
記得林馨兒小時候就摔過一次,將湯湯水水都灑了一身,狼狽極了。不過,也只有林馨兒自己清楚摔倒的原因,無非都是拜林可兒所賜。
“瞧這話說的,人家可是大小姐,怎麼會呆在下人的地方用膳?”另一個丫鬟撇撇嘴道。
“好啊,就在這裡吧。”林馨兒彷彿沒有聽到那個丫鬟的話,微微一笑,對管事說。
見林馨兒尋了個位置坐下,管事不聲不響的給她端來了飯菜。
太師府裡,大多數的下人在最基本的禮節上是沒問題的,除了跟太師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熟絡的人,其他的人眼裡多少都還是有這位大小姐的,畢竟人家的出身擺在那裡,何況又是馬上要做軒王妃的人,這都是她們這些做奴做婢的無法相比的。
林馨兒填飽了肚子,就離開膳房。
本打算趁人不備快速返回住處,但是一出膳房的門就感到一股異樣的力道藏匿在附近,那種力道分明是隱在暗處的人在盡力壓克自己的氣息,可以防備一般的人,但是像林馨兒這樣的高手必定能夠及時發現。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林馨兒想到在太子府門口的那天,當她坐轎離去時,分明覺察到附近的一座閣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