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寅看了眼林馨兒,如此的打扮絕對不像宮女。
“就說是皇叔留在宮中的人,要回軒王府。”西門寅道。
他記得剛才她說是軒王帶她進宮的,那麼再用軒王的名義送她出宮也未嘗不可。
林馨兒聽了西門寅的話,眸光輕輕的暗自閃了閃。
西門寅做事真的說得上是磊落,在別人眼中是避諱不及的事,從他口中說出反而理所當然一般,而且還能當做理由,不怕有什麼麻煩。
“是。”小太監畢恭畢敬的領命,檢視了一下身上的腰牌。
宮裡的規矩森嚴,尤其是大半夜,要出宮一定要拿好腰牌,否則就會被當做可疑的人抓起來送審。
“望月謝過三皇子了。”林馨兒道。
有了這個出自翠竹閣的小太監,她出宮就容易的多了,能夠光明正大的離開要比使手段輕鬆容易許多。就算之前守門的人看著她是被西門靖軒帶進宮的,可是自己身無憑據,獨自出宮,還是有些麻煩。
看來,到翠竹閣找西門寅是對了,就算沒有找到那個人的線索,能夠輕鬆出了宮也是收穫,免得她以望月的身份剛被西門靖軒丟進宮裡就惹到什麼事端,也許那也是西門靖軒想要看到的結果。
林馨兒跟著小太監離開了翠竹閣,夜深人靜,一路上沒有遇到人,就算碰到守夜的侍衛,也有翠竹閣的腰牌,平安無事。二人很快就從西門出宮了。由於之前守門的人見過這個被軒王拉進宮的白衣女人,又有翠竹閣的腰牌,很容易就放行了。
第一五二章 西門寅的病因
聽著翠竹閣又安靜下來,西門寅回身走到西門靖昱的牌位前,默默的注視片刻,手搭在了牌位前的擺放水果供品的盤子邊緣。
嘎吱一聲,擺放牌位的木桌下應聲開啟了一個小門。
一個人彎著腰從小門裡鑽出來,站直了身子。
是個蓄著一撮兒小鬍鬚的中年人。
“三皇子。”那人朝西門寅拱了下手。
“你走吧。”西門寅轉過身,走到桌前,坐下。
“三皇子,微臣可以斷定,三皇子的病是因中了毒,只需取了三皇子的血,微臣加以檢驗,必能辨別一二,就算不能去根,也能對症下藥,總要好過之前診錯病下錯藥。”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太醫院的御醫,負責西門寅的病多年,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便迫不及待的連夜來見西門寅。
“陳太醫,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關在桌內的暗室裡麼?”西門寅垂眸,打量著自己做了一半的畫,問道。
“微臣不知,請三皇子明示。”陳太醫拱手道。
在暗室裡呆了足有半個時辰,一直想不明白西門寅是何意,暗室裡很隔音,他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直到小門突然被開啟,他才走了出來。
“幫我瞧瞧現在的身體如何?”西門寅將胳膊搭在了桌子上。
陳太醫走上前,伸指把在西門寅的手腕脈搏處,探了片刻,臉色漸漸的變了,收回手,看向西門寅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與費解,“三皇子,您的脈搏此時很紊亂,跟以往的病情完全不同,好像——”
“怎麼?”西門寅淡淡的問。
陳太醫停頓了片刻,面色微凜,道,“三皇子此時有些像負了內傷。三皇子常年隱居在這翠竹閣,還有什麼人要加害與你?若是三皇子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跟微臣說,微臣自當與三皇子商討對策,微臣替三皇子診病多年,自知三皇子的為人,若是也遭人陷害,實在天理不容。”
聽了陳太醫的話,西門寅靠在了椅背上,閉住了眼睛,許久之後,朝陳太醫揮揮手,“你先回太醫院吧。”
“三皇子?”
見西門寅如此神情,陳太醫更加確信他有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