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不能在外久留,相隔數日跟他兩次出宮已經是破了往常的例,當西門寅跟他提出要親自登門祭奠陳太醫的時候,他略感意外,但明白這也是人之常情。
“且慢,我想去趟**堂。”西門寅道,“上次出來去那裡看過,開了幾服藥吃了感覺不錯,我想再去看看。”
“真的?那好,我這就送皇子過去。”顧傾城欣喜道,“看來這京城第一大藥房名不虛傳,堪比宮中御醫了。”
“這樣的能者居於百姓之間,是百姓們的福分。倒是陳太醫,畢生的心血都為了我,可惜了。”西門寅的言語間還很傷感。
“三皇子,請。”顧傾城沒說什麼,招來了候在一邊的馬車,請西門寅先上去,隨後自己跟著坐在馬車裡。
很快,二人就到了**堂。
雖然西門寅是微服出訪,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對於顧傾城,這個年輕的身著紅衣的朝廷大官,大多數的人都認得。所以,一進**堂,便受到特別的招待,直接就被夥計引到了上檔次的專房。
當然,這都是表面看到的,其實對於**堂幕後的主人,身為**堂的大掌櫃不會不認得。
大掌櫃前一天就聽東南說主上要來,不想這麼快就來了,趕緊去做安排。
藥房裡的大夫在大掌櫃的授意下裝模作樣給西門寅把過脈之後道,“公子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轉,雖然不算太明顯,但總歸是有的。”
“有一點也是好的。”顧傾城道,“你若真治得好這位公子,定少不了賞賜。”
“顧大人哪裡話,治病救人是大夫的天職,就算沒有賞賜,老朽也會盡力而為。”大夫道。
“現在打算怎樣?”西門寅問,“再開幾服藥?”
大夫捋著鬍鬚,想了想道,“恕老朽不敬,老朽準備給公子扎針祛病,配合上吃藥,事半功倍,就算未必能幫公子除去病根,也會讓公子比之前好轉。”
“全聽大夫之言。”西門寅點點頭。
“好,請公子跟老朽去針房。”大夫道,“有勞顧大人在此等候。”
“我不能跟著去嗎?”顧傾城問,畢竟西門寅是皇子,讓他獨自離去,總是不放心。
“顧大人有所不知,針房裡燻著藥香,不利於健康的人停留,老朽也是經過數十年的調理,才能夠適應。”大夫解釋道。
“傾城,無妨,你在這裡等候便是。”西門寅道,“何況針房就在旁邊,你若不放心就守在外面。”
顧傾城想了想,只得如此了。
西門寅跟大夫一起走進針房,顧傾城則在門外搬了把椅子坐下。
一進門,候在裡面的大掌櫃就趕緊把門閉緊了。為了讓顧傾城可信,裡面真的燻著藥爐,散發出嗆鼻的藥草味兒。
藥味兒從縫隙處飄出,顧傾城嗅了嗅,不禁皺了皺眉頭,搬著椅子躲遠了一些。
“主上,他已經避開了。”大掌櫃從門縫處見顧傾城坐遠了,對西門寅道。
西門寅點點頭,回身坐到了屋內。
雖然藥草味很濃烈,但是對於他這個常年少不了藥的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那個獨眼人呢?”西門寅問。
“屬下已經把他帶到了隔壁,主上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大掌櫃說著,走到一堵牆邊,輕叩了幾下。
為了避嫌,西門寅是不會輕易跟外人見面的,所以便用了這種格擋審訊的方法,只聞其音不見其人。
牆那邊很快就有了迴音,“是你們的主子來了嗎?我有好多話要跟他講,他聽後一定很受用。”
正是那個獨眼人焦急的聲音。
西門寅起身走到牆邊,沉聲道,“你說。”
“你是主子嗎?”獨眼人問,他可不想在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