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人,西門痕問。
“謝皇上放過一命。”婲言道。
“其實,朕可以不對你動手的。”西門痕道。但是他還是命人傷了婲言。
“不,皇上如此才令我看清楚西門寅這個人。”婲言冷冷的道。
最後她都奄奄一息了,西門寅還想親自動手殺了她。
那根本就是個眼裡無人不知好歹的冷血畜生。
雖然西門痕有借用她迷惑西門寅的目的,讓他毫無防備的放手烏梅,但總是讓她也看清了事實。
“否則,為了乾爹的遺願,我也會拼命救他的。”婲言接著道。
若不是西門痕先傷了她,她一定會陪著西門寅一起跟西門痕拼命,從七星山把西門寅帶到京城,一路上有多辛苦,只有她親身經歷了才忘不掉,現在想來一切真是不值得!
“西門寅已經被朕殺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西門痕沒有對婲言隱瞞西門寅的死訊。
“你殺了他?就因為你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不是你的親弟弟?”婲言問。
這無痕公子原來也是個能下得了手的人。
“不管怎樣,他已經死了。”西門痕不想跟婲言探討西門寅的身世,不管西門寅是三王的兒子還是杜方春的兒子都跟他再無關係。
“請皇上把他的屍灰交給我,我把他帶到乾爹的墳上。”婲言想了想道。
畢竟是乾爹的遺願,她帶不去活人,讓一具死灰陪著乾爹也好。
乾爹一輩子對那個貪圖富貴的女人念念不忘,死後讓她的兒子作伴也是應該的。
“可以,不過你得保守西門寅已經死的秘密。”西門痕道。
“行。”婲言很痛快的答應了。
對此,西門痕是相信婲言的,江湖中的人有江湖中的利落與信用。
這事便是定下來,婲言知道自己都沒傷在要害,也就不想在京城停留,想盡快完成這件事。本來在江湖走,挨刀受傷都是在所難免的,只要命還在就算不了什麼。
“你找軒王到底什麼事?你有辦法說服軒王放過西門寅?”臨走前,西門痕想起了這個問題。
他一直都不認為皇叔會留下西門寅的命,放虎歸山貽害萬年的道理皇叔比誰都懂,否則當年就不會不顧手足之情,將叛亂的兩位皇兄都處決了。
第七零七章 王爺,你醒了!
“我幫軒王做過事,除了銀子的酬金外,他還許諾答應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婲言道。
若不是跟軒王的買賣有從別人的手中拿不到的好處,她可不會給朝廷的人賣命。
“所以,你想讓軒王答應你放過西門寅一命?”西門痕明白了。
“是。我早就知道西門寅不是先皇的兒子,若是秘密洩露他難逃一死,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敢弒父謀逆。”婲言道,她其實早就在軒王跟前試著為西門寅鋪了一條生路,可惜,西門寅臨死連軒王的面都沒見到。
“這樣也好,留下軒王的一個承諾為你自己以後去謀劃更重要的事,才划算。”西門痕道。
若是把機會用在西門寅身上真是浪費了。
之後,西門痕便離開醫館,吩咐無情把西門寅的屍首火化之後將骨灰交給婲言。
“主子,西門寅到底是誰的兒子?”無情好奇的問。
“管他呢,婲言要,給了她就是,不管他是不是杜方春的兒子,他母妃跟杜方春總是曾有過那麼一回事的,看在杜方春一片痴情的份上,讓西門寅去陪著他也不為過。”西門痕道。
“真以為那西門寅能憑著三王成就什麼事呢,結果臨終連自己的親爹是誰都搞不清了。”無情搖頭道。
西門痕的臉微微一僵,眸中閃過一抹淺暗,薄唇繃緊,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