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銘錦靠近的時候,輪椅突然加速,冷言秋如同駕著雪橇,避開歐陽銘錦,滑至莫曾夜跟前。
“你以為我會第二次在你手中吃虧麼?表哥!”
這一聲表哥喚的極重,是最後提醒他們的關係,也是一個終結。
“東渚國師已經進宮,你不打算去會會他麼?”
西門靖軒見莫曾夜的手撫上機關,出言提醒道。
面對仇人,能如此心平氣和,也只有西門靖軒有如此的耐性。
莫曾夜的手一頓,再次看向這個陌生的男人。
“東渚的國師已經到了?”莫曾夜雖然感到很意外,卻本能的選擇去相信這個人的話。
“難怪大皇子還有時間在這裡做無關緊要的事,原來是長老並未告訴你國師已到的訊息。”西門靖軒負手而立,垂眸上下打量著莫曾夜。
那目光中明顯帶有低看之意。
這三個老東西!
莫曾夜恨恨的暗道,把著玉璽不肯交出來,連國師已到的訊息都瞞著他,真是打算將他拒之朝外。
關於國師到沒到的訊息,莫曾夜不會認為這麼重要的事有人會騙他,只會想著是自己這個流落在外的人不被接納,倍感心酸。
“跟本皇子回宮!”莫曾夜當即甩下冷言秋,命道。
若是他不及時趕回去,林馨兒落進東渚之手就麻煩了。
看著莫曾夜匆匆手持機關,帶著眾人離去,冷言秋整了整衣袖,笑道,“拿國師替我解困,你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手中的東西麼?”
“有幾分把握吧,我先去了。”西門靖軒拋下冷言秋,向皇宮的方向追去。
好快!
歐陽銘錦眨眨眼,便見面前的玄衣男子沒了身影。
見到了林馨兒,西門靖軒的心情大好,便不忘打趣冷言秋,想想他被女人纏上的模樣,故意將他跟歐陽銘錦一起甩開。
身懷絕佳輕功,西門靖軒先莫曾夜一步進了宮。
毫無任何準備,任何訊息,東渚國師單槍匹馬跨進祁冥國的皇宮,出現在三大長老面前。
“你就是東渚國師?”三大長老面露驚異。
但他們相信,這絕對是真的,否則沒人有這個膽色,如此無羈,如此高傲,如此不把祁冥國放在眼裡。
沒想到東渚國師這般年輕。
看起來跟莫曾夜,莫曾蹠差不多大,但是他身上的那種傲視一切,無畏不羈,抬眼間盡掃天下般的渾然大氣是無可比擬的。
這種獨有的氣質也是他們這些老骨頭活了幾十年也修養不來的。
祁冥國,閩王最有雄風氣概,若是莫曾蹠在此,跟之相比也定相形見拙。
“有什麼可懷疑的麼?”西門靖軒無視眾人的驚異的目光,走向正中,直接便落座在主位上。
普通的玄色棉袍,普通的墨髮高束,明明是一身很普通的裝束,坐在那裡由內透出的不平凡的威壓全場的氣息就算是身著龍袍的皇帝也會覺得黯然失色。
“國師蒞臨也不提前讓人通報一聲,好讓我等迎接,這樣倒顯得我祁冥國小氣了。”大長老調息了一口氣,故作平靜的道。
“這倒是,本國師是來接親的,這樣倒顯得不夠隆重。”西門靖軒靠在主座後背上,兩手搭在扶手上,仿若他就是這大殿裡的主人一般輕鬆隨意。
“是,我等已經給歐陽大小姐準備好了公主儀仗。”大長老道。
言下之意便是指責身為東渚國師,要迎親也太隨意了,顯得他們是在殷勤倒貼似得。
凡事都得講個平等,東渚無禮,他們也不該行太大的禮,否則他們這般“殷勤”的對待東渚,讓其他四方的人見了真是有失顏面。
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