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手指摩挲著杯沿,動作驀地一頓,想起了什麼。
這隻杯子很熟悉,就是她昨晚用的那隻,她當時和風遙,喝了交杯酒。
對!她喝酒了!
所以,她記憶有殘缺是因為醉了。
但她醉酒之後都做了些什麼呢,箬竹臉頰逐漸爬上緋紅,她猶印象深刻自己先前在天宮醉過兩次,後來連翹就再也不准她碰酒盞了,態度強硬的一滴都不準沾,原因被諸仙君總結出來八個字:雞飛狗跳,害人不淺。
八字真言指的是她頭回飲醉,走在路上見著個人就和對方勾肩搭背,揚言要去瑤池偷西王母的蓮蓬吃。這話也就她個成日想著吃的敢說,其他仙君登時被嚇得落荒而逃。
箬竹一見人沒了,心裡不爽,於是開始找侍神仙娥。這些身份比不得她高的,有苦說不出,只能聽命被她帶到瑤池邊實施偷蓮蓬大計。結果叫他們沒想到的是,箬竹喝多了腦子不清醒,她把自己可以用仙術的事兒給忘了,嚷嚷著讓眾夥兒脫了衣服下水去摘。
有誰不依的,她就親自上手扒人衣服,直將所有人脫得只剩最裡頭內衫才罷休。
說白了,就是她喝醉後會到處逮人脫`衣服,不論男女老少,都有可能慘遭毒手。
那她昨晚醉後和風遙共處一室的話,箬竹心下一驚,偷偷去看風遙。
他鬆散露出鎖骨的領口有些歪斜,明顯能瞧見幾道被手指用力抓過的摺痕印子。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再看沒被衣衫遮住的面板,視線沿著脖頸攀到鎖骨,窺覷胸膛,依稀能見好幾片紅痕,顏色淺如霞雲,都是剛剛添上去不久的,透盡曖昧。
但箬竹沒往旖旎風情那方面想,她第一反應是,完了完了,她在酒後把風遙給扒光了,否則怎麼可能會在面板表面留下掐痕。肯定是她發瘋嚴重,風遙想制止她,結果被不清醒的箬竹霸王硬上弓了。
不對,硬脫衣了。
「對,對不起啊。」箬竹摸著鼻子,向他道歉,「昨晚都算我的錯。」
「你沒有錯,我也不可能怪你。還有女孩子不要隨便道歉,在我這裡,你完全有任性的資本。」風遙說話時眼尾挑著笑,拿過她手裡空了的茶盞,問:「還要水嗎?」
箬竹搖搖頭:「不用了。」
他這樣不責怪,瞬間讓箬竹更內疚。以風遙的實力,完全可以甩開一個沒有仙術傍身的廢柴仙君,可箬竹從醒來到現在,並沒有發覺身上哪處有疼痛,可見風遙不曾用武力抵制,而是任她肆意妄為了。
就像太歲默許了胡鬧的小孩在自己頭上動土。
太歲怕小孩摔倒,風遙擔心傷了她。
箬竹心底抱歉,同時也對風遙稍稍改觀了些印象。其實有些時候,狗東西人挺好的。
隨著她念頭落下,幾點功德倏爾進入了箬竹體內。雖然微乎及微,可確確實實存在。
天族給她下放功德了?
箬竹暗自評估著,這點微薄的量,肯定不是她和風遙演戲計劃成功的全部。也就是說,因為他們之間的某個舉動,讓姻緣系統初步認可了,只要再接再厲,她就能獲得全部功德值!
可這個舉動,是什麼呢?
箬竹向風遙投去目光,脖頸上過分顯然的紅痕猝然映入眼簾。
該不會是,這個吧?
箬竹臉色幾番變化,她在要臉面還是要功德之間瘋狂糾結。
黑小人和白小人在腦海中打了一架,最終,箬竹緩緩啟唇:「那個,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我想……」
再扒你一次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箬竹:扒光光的那種,連底褲都不剩。
風遙: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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