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多都與陳家有舊,就算沒有師生之誼,多半也有同窗之誼。
而陳岱山,則是陳家最德高望重的長輩。
再加之前些年儒首的辭世,陳岱山儼然有成為明州新一代儒門領袖的勢頭。
如此人物親至,哪怕是葉璋,也不敢輕易怠慢。
房中,
葉璋幾乎瞬間便猜出了陳岱山的來意,定然也是為了那溫賀而來。
不成想一個小小的溫賀,居然連陳岱山都驚動了。
葉璋眼眸深處,對溫賀的殺意一閃而逝。
他當即起身,開啟了房門走了出去,“去將陳大家帶至前殿……罷了,本王親自去。”
葉璋親自在王府前殿接待了陳岱山,兩人不知說了什麼。
總之,溫賀在這之後不久便毫髮無損地出了王府。
有溫家軍舊部詢問,溫賀只笑盈盈的解釋一句,是有兵法上的疑惑請教義父葉璋。
至於城中流言,隨著溫賀的出現,自然不攻自破。
一切都好似一場誤會,甚至就連封閉多日的城門都重新開啟了。
興師動眾一連抓了數日的刺客,直接無疾而終。
這日正午,葉璋在王府設宴,宴請了所有趕來的將領。
席間,葉璋與諸位溫家軍舊部飲了一杯,而後便藉口有事,先行離席。
這一頓飯,所有人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還不忘對葉璋歌功頌德。
一直到送走了所有舊部,溫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直至冰冷。
他知道,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哪怕以往的葉璋沒想殺他,今後這明州也將再沒有他的立身之地。
不過這副場景也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倒也沒有太過杞人憂天。
溫賀回到溫府時,已經是日暮黃昏。
周漢一直在府門處等候,終於見到溫賀身影。
“公子,快跨火盆除除晦氣。”
周漢一揮手,著人端來火盆至於大門正中。
溫賀心中一聲嘆息,以他如今的處境,哪裡是跨火盆就能除盡晦氣的。
不過他並沒有多言,從火盆上跨了過去。
周漢說道:“公子,你能如此快出來,還多虧了裴禮。”
“哦?”
溫賀詫異的看了過來。
周漢將這幾天的事講了一遍,尤其關於在城中散佈流言,給葉璋製造壓力這個計策。
溫賀點點頭,“裴禮現在在哪?”
“這幾日一直在後院魚塘裡釣魚。”
“嗯,想必周叔叔這幾日也沒睡個好覺,今日早些歇息吧。”
溫賀回了一聲,徑直往後院趕去。
剛來到後院,便聽到一道欣喜的聲音。
放眼看去,原來是秦水蓮手持簡易魚竿,居然同時上了兩條肥碩的大鯉魚。
不僅如此,整個池塘的鯉魚幾乎都匯聚在秦水蓮這邊,不斷有鯉魚躍出水面,堪稱萬鯉出水。
而另半邊池塘,一條魚也沒有。
視線遠眺,發現池塘對岸,一道略顯孤寂的身影坐在池塘邊的石階上。
其身旁放著兩把劍,手中抓著一根不知什麼材質的魚線。
魚線另一端在池塘邊沉了下去。
溫賀憑藉不錯的目力,望見水下的魚線,既沒有魚鉤,也沒有魚餌。
溫賀下意識問道:“裴兄弟,你僅用一根魚線,如何能釣魚?”
裴禮並未抬頭,只道一聲,“願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