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時正被吊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全身鮮血都被放幹。
事後調查郭銳安的死與煙雨樓殺手有關,只是時至如今,煙雨樓還未有人宣佈對此事負責,其中未嘗沒有朝廷給煙雨樓潑髒水的嫌疑。
在郭銳安死前,並未確立何人繼任雍州王之位,在其死後,其眾多子嗣開始奪權,雍州有內亂徵兆。
與此同時,西域三小國合兵叩關,南邊青王乘勢派兵北上,雍州屢屢丟城失地,百姓苦不堪言。
危難之際,虞喬身著縞素親率三千守陵軍,奪下雍城,擁立郭銳安年僅八歲的幼子郭開為新任雍州王,而後士卒望風而降。
虞喬率軍先奪回失地,將青州兵趕出雍州地界,而後滅西域三國,自此,虞喬之名,雍州盡人皆知。
在平亂之後,虞喬便要繼續為郭捷守陵,只是諸多將領跪地相求,甚至以死相逼,只求其坐鎮雍城。
如此這般,虞喬勉為其難住進了雍州王府。
她也作出承諾,只等新任雍州王郭開成年,便將一切事務轉交,而後入道觀修行,為雍州百姓祈福。
轉眼,虞喬已經住進雍州王府近一年時間了。
“百年一遇的劍帝傳承,每一次都會吸引來無數天驕,甚至一些成名強者,也會拉下老臉來湊熱鬧。”
虞喬嫵媚的看向林塵,“你在此處定會遇上不少熟面孔,到時候若是起了衝突,你會站在我這邊吧?”
林塵眉頭緊了幾分,只略微沉默,很快便抱拳一禮,“世子妃放心,林塵此生定會與世子妃站在同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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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上當年白龍寺你們意氣相投的那些同齡人,又當如何?”
林塵此次沉默的稍稍久了些,不過他的答案仍舊沒變。
虞喬露出滿意神色,眉眼間,愈發嫵媚了。
……
第三臺轎子,坐著的登州王世子高升。
相對於前面兩臺轎子中坐的人,登州王世子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不過劍宗往北數百里,就是登州境內,從地理位置而言,登州王或許比之明州王要更有威懾力。
將士開道,很快來至劍宗所在。
譚卓城上前迎接虞牧一行人,臉上掛著虛偽的笑。
雙方一陣熱絡攀談,說了很多,大抵都是些口蜜腹劍各懷鬼胎,譚卓城說虞牧此行強者如雲,虞牧就說劍宗人才濟濟。
隨著譚卓城邀請眾人入宗,魏嚴立時捧著個小本本站了出來。
“站住!”
魏嚴一絲不苟道:“入宗之人,必須登記資訊方可進入。”
“放肆!”
北鎮撫使霍青陽當即一聲怒斥,目光冷冽如刀。
“規矩如此。”
魏嚴說道:“你們若是不登記,那就從哪裡來回……”
“大膽!”
譚卓城一聲大喝,“這位是北王大人,哪裡用得著登記?”
魏嚴仍舊昂著頭,“師父,入宗登記的規矩是你定下的,你還說只要是人就要登記,北王不用登記,難道北王不是……”
“嘟!”
譚卓城立時打斷魏嚴的話,而後一陣破口大罵,眼見著挽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
魏嚴嚇了一下,心想著是不是玩的有些過火,真的把師父弄生氣了?
後來轉念一想,師父要打他哪裡用挽袖子,立時又口無遮攔的配合著師父的演出。
虞牧身後的錦衣衛與將士一個個的面色陰沉,尤其霍青陽,已經按住了腰間繡春刀。
“譚宗主。”
虞牧爽朗一笑,“既然是貴宗早就定下的規矩,那本王理當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