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公子,近來又作了什麼新的詩詞啊。”
安秋池一聲輕笑,引得周遭看客鬨堂大笑。
“近來無心詩詞,常寄情于山水。”
嶽不拙並沒有預料中的臊得滿臉通紅,而是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嶽不拙饒有深意道:“你可知是什麼山,什麼水啊?”
安秋池瞥了一眼,“不知。”
嶽不拙略微湊過了些身子,手中摺扇遮了遮,“近來新看上個少婦,很帶勁哦。”
安秋池臉上的笑意收斂,眼神冷了下來。
“誒誒誒,不帶急眼的,而且我本就是個浪蕩子,莫要與我一般見識。”
嶽不拙拍了拍安秋池的肩膀,“今日我是陪我楊兄來的,就不與你嘮了,改日咱們再聚嗷。”
說罷,
他對身旁那位腰間挎刀的公子哥招呼道:“楊兄,我在金玉樓定了包廂,咱們走吧。”
“嗯。”
挎刀公子哥輕嗯一聲,轉身就欲離開。
他姓楊名雄,登州人士,祖上數代人都為亨通商會做事。
至於亨通商會,這是個生意遍佈數州的龐大商會,總部坐落於登州。
所做之生意也是包羅永珍,甚至就連漕運都能插上一腳。
能為如此一個手眼通天的商會做事,自然不會有庸人。
楊雄此次就是隨其叔父南下明州,運送一批鐵器到造船廠,順帶再秘密運一船絲綢回去。
由於裝運絲綢上船還要些時間,嶽超便讓嶽不拙帶著楊雄在魏水城逛逛。
恰逢金玉樓名聲鵲起,此處自然就是最好的去處。
此時,
在嶽不拙的招呼下,楊雄就欲跟隨其往金玉樓而去。
怎料,
楊雄倏地駐足,回頭看向從始至終都一言未發的叢山。
楊雄走了回來,輕道一聲,“寧長風弟子,叢山?”
叢山緩緩抬頭,“何事?”
“聽聞你在劍帝傳承中獲得了劍帝佩劍。”
楊雄開口,“不知能否借與在下鑑賞一二。”
叢山很是乾脆道:“不能。”
“咔!”
拇指輕推,長刀出鞘半寸。
楊雄雙目微眯,體內真元湧動,刀意自刀鞘中逸散。
儘管刀意是朝著叢山碾壓而去,但周遭眾人只覺得心頭一緊,紛紛拉開距離。
叢山仍舊坐著,劍未出鞘,眸光古井不波,好似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刀意不存在。
“咔!”
兩人中間的八仙桌倏地裂開一道縫,桌面已是被刀意劃出一道道印痕。
“哼!”
譚嘉譽一聲冷哼,當即抽出後背上的巨闕,重劍橫掃。
厚重的劍氣直衝楊雄面門。
楊雄手持未出鞘的長刀在面前挽了個刀花,輕易化解那道劍氣。
譚嘉譽冷喝一聲,“我大師兄不想與你計較,你莫要不知好歹!”
“閣下是?”楊雄看了過來。
譚嘉譽說道:“劍宗弟子。”
“劍宗弟子?”
楊雄一聲輕笑,看向叢山,“你不是已經被逐出劍宗了嗎?怎麼還死皮賴臉的要做劍宗弟子?”
“你踏馬在說什麼!”
譚嘉譽當即怒斥,重劍再度揮出一劍。
啪。
一隻手按在他的手臂上。
譚嘉譽看向出現在身旁的叢山,“大師兄,讓我殺了他!”
叢山搖搖頭,“算了。”
譚嘉譽不解,“這個雜碎滿嘴噴糞,為什麼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