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這雙眼睛……”
“得了吧!你這雙眼睛也就看看女子的腿還行……”
“看你孃的腿!”
“行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娘今年八十六了,那你就來看吧。”
“看你媽幣!”
“這,這不好吧……”
巡邏的幾人嬉笑著,提著燈籠漸行漸遠。
——此時。
裴禮拽著陳漁手腕快速在街頭巷弄中穿梭
自然是用真元將之託起,不然以陳漁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如何能跟得上?
陳漁表情木訥,仍舊處在失神中,整個人也猶如行屍走肉,任由裴禮拉著。
“陳大小姐,事已至此,已無法回頭。”
“且不論陳情戲耍了我等,你與溫賀到底是真心相愛,如今的你,也已經沒了與虞玄的婚約,這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
裴禮寬慰道:“如此,陳情也算是弄巧成拙了。”
陳漁看了過來,“可是,你不是說溫賀被軟禁了嗎?”
裴禮說道:“軟禁而已,遠沒到走投無路之時。”
聞言,陳漁俏臉上終於浮上一抹色彩。
她回頭最後望了眼陳府所在。
那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於旁人而言,那裡是權勢滔天之所,富貴榮華之地,可於她而言,那就是一個牢籠!
這麼多年以來,她就像一隻金絲雀,一隻被鎖在純金籠子裡的金絲雀,自由於她而言,是那般的可望而不可即。
她一度以為,她人生的意義,就是取悅那個提著金籠子的主人。
此刻,迎面感受著吹拂在臉上的風,陳漁笑了,不是那種靠訓練出來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原來,外面的風吹著這麼舒服。
“情兒,你想要的母儀天下,姐姐給你。”
“正好姐姐也羨慕你的天馬行空很久了。”
陳漁對著遠處的燈火通明幾聲呢喃,算是與過去徹底告別。
“裴禮大哥,謝謝你。”
陳漁沒來由的道了聲謝。
裴禮隨口道:“以後都是自己人,陳大小姐不必如此客氣。”
“既然是自己人,那以後不要叫我陳大小姐了,我與潁川陳氏的陳漁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現在叫陳晨。”
說罷,陳晨還特意補充一句,“晨曦的晨。”
聞言,
裴禮笑了笑,“這個名字很好聽。”
“謝謝,是我自己取得。”
陳晨眉眼一彎,任由裴禮拉著穿梭於城中。
眼睛則盯著東方天際,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晨曦衝破了黑夜,也給世間帶來了黎明。
“踏!踏!踏!”
眼見著即將天亮,裴禮再度將速度提快了幾分,每一次踩在地面借力,便要操縱天地之力,在空中滑行出數十丈。
自從凝聚頂上三花之後,實力暫且不提,速度首先是快了一倍不止。
不多時,裴禮便已經帶著陳漁來到溫府外面。
可下一瞬,
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念頭浮上心頭,他整個人愣在原地。
“不對!不對!”
“她根本沒想過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