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還有什麼事?”
“我只是想提醒世叔一下,世叔應該知道,丞相已經下令向南陽增兵了,曹軍最近很可能會有動作,世叔。。。。。。”
不等黃射說完,蔡瑁便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你提醒,我心裡有數。”
黃射干笑兩聲,“世叔心裡有數就行,那小侄告辭了。”
“去吧!”
這一刻,蔡瑁忽然很是厭惡這個黃射,曹操有什麼事,直接派人來找自己便可以了,為什麼事事都要透過這個黃射,難道將來黃射還要壓自己一頭嗎?
他也不送黃射,冷冷望著他的背影走遠,他又有點心煩意亂起來,幾天前他便知道曹軍向南陽增兵的訊息,他感覺這是曹軍要向襄陽進攻的前兆,但曹軍什麼都不和他聯絡,讓他感覺曹操並不信任自己,如果得不到曹操信任,他前途堪憂啊!
沉思良久,蔡瑁嘆了口氣,對左右令道:“準備馬車,我要去州牧府!”
。。。。。。。。黃射離開了蔡府,他化名鹿射,在城東有自己房子,但他卻沒有返回自己住處,而是翻身上馬直奔北門。
他昨晚接到南陽曹仁發來的兩個重要任務,一個是讓他想法削弱樊城防禦,這一點已經和蔡瑁談妥,用分兵給張允的方式,削弱文聘的兵力,而另一個命令就有點麻煩,曹仁令他想辦法搞五百艘戰船。
如果張允沒有兵敗,倒是可以輕而易舉搞到,但現在張允全軍覆沒,荊州戰船都落入了劉璟之手,讓他去哪裡搞五百艘戰船,蔡瑁也沒有辦法。
就在黃射心煩意亂之時,昨晚卻從賈洪那裡得到一個重要情報,江夏有一人,或許能幫他完成這個任務。
黃射快馬加鞭,向襄陽碼頭疾奔而去。
。。。。。。。。劉表是在新年過後沒有多久便突然病倒,昏迷了五天後才慢慢甦醒,下半身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一天中幾乎一半的時間都處於昏睡之中,就算醒來,也是時而糊塗,時而清醒,而且極易發怒,下人稍有不慎就被拖出去重打,連蔡夫人被經常被他下令拖出去打死。
不僅是神志不清,更重要是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垮了,八尺身高的人只有百餘斤中,乾瘦如骷髏一般,誰見到他,都看得出他已油盡燈枯,支援不了幾個月了。
劉表在年初暈倒甦醒後,便下令立劉琮為世子,將政務大權移交給劉琮,又命蔡瑁、蒯越、劉先、龐季等人輔佐劉琮,諸事共商,由劉琮批准後實施,但實際上劉琮也不過是個傀儡,他不出府門一步,所有決定都必須經蔡夫人同意,他才頒佈實施。
儘管劉表把政務大權交給了劉琮,但調動軍隊的虎符,劉表卻始終沒有交給劉琮,依然捏在他手中,或許這是出於一種防範兄弟相殘的想法,但事與願違,劉表根本沒有能力掌握住兵符,兵符已經事實上在蔡夫人的控制之中。
夜幕初下,劉表的小妾羅氏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慢慢走到劉表病房前,病房門口站著八名劉表的心腹侍衛。
劉表也頗為警惕,他知道自己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神志不清之中,所以他只准醫正張容和小妾羅氏進入他的病房,連妻子蔡夫人都不準進入。
羅氏是劉表前妻陳氏的陪嫁丫鬟,三十歲左右,給劉表生了一個兒子劉修,今年已十四歲,極為病弱,就是一個藥罐子,藥吃得比飯還多,從來就足不出戶,幾乎所有醫匠都認為他活不到成年。
也正是這樣,劉表雖然有第三個兒子,但誰也沒有考慮他的繼承權問題,就彷彿沒有這個人存在。
羅氏雖然年長色衰,從不得劉表寵愛,但在最關鍵之時,她反而成為劉表最信任之人,也是因為她沒有任何家族背景,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
羅氏端著托盤慢慢走到門前,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