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延正在吃晚飯,卻被朱靈派人找來,他手中還拎著一隻水壺,嘴裡在咀嚼著煎餅羊肉,一直跑到朱靈面前,他才猛喝兩口水,將最後一塊餅嚥下去,長長打一個飽嗝,又忍不住放了個屁,含糊地行禮道,“參見朱將軍!”
在曹軍中有一種說法,叫做‘一等夏侯曹、二等褚晃遼,三等於樂李,四等看袁紹。’也就是說,袁紹軍的降將在曹軍中的地位只是第四等。
馬延正是袁紹降將,雖然被封為關內侯,但在曹軍中的地位著實不高,只是夏侯淵的部將,而朱靈雖然也曾是袁紹部將,但他投降得早,地位卻遠遠高於馬延,和曹操手下的徐晃、張遼等大將齊名,屬於二等大將。
朱靈見馬延只管自己吃喝,卻不聞不問士兵的混亂,他心中怒火騰地燃燒起來,如果說之前是因為馬延為夏侯淵的部將,他才忍下心中不滿,但此時他見馬延居然在自己面前打嗝放屁,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十幾名親兵一擁而上,將馬延按到在地,馬延大喊:“我吃一頓晚飯都不給嗎?”
“身為副將,卻不管士卒安營,這可是你的罪責?”
“安營之地是我找到,我已盡職,但天黑後主將才帶兵過來,天黑路滑,又是在森林中,士兵們一擁而入,主將在一旁卻不管,難道這是我的責任?”
朱靈大怒,馬延的意思就是他的責任,他喝令:“以下犯下,給我重打三十軍棍!”
親兵們掄棍便打,馬延咬牙一言不發,片刻,三十棍打完,親兵們又將他架了起來。
朱靈又冷冷問道:“我再問你,斥候都派出了嗎?”
馬延低下頭,半晌恨聲道:“六支斥候隊已經派出,探查方圓五里。”
“太少!”
朱靈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呵斥道:“至少要派十支斥候,而且五里的範圍太小,給我擴大到十里。”
“卑。。。。職遵命!”
馬延忍痛轉身要走,朱靈又喝住他,“站住!還有別的事。”
馬延站住,頭也不回地冷冷道:“朱將軍還有什麼事嗎?”
朱靈一指四周計程車兵,怒斥馬延道:“你看一看四周的混亂,兵不見將,將不見兵,萬一有敵軍襲擊,怎麼辦?立刻給我重新整理,再敢不聽令,我立刻斬了你!”
“遵命!”
馬延恨恨答應一聲,在一名士兵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了,他心中充滿了怨恨,重新整理軍隊,這怎麼可能,天都黑了,集結整隊只會更加混亂。
更何況外面還下著雨,根本就叫不動士兵,這分明就是朱靈在找藉口殺自己,使他心中恨極。
望著馬延遠去的背影,朱靈冷冷哼了一聲,再敢對自己敷衍了事,非殺了他不可。
馬延心中異常憤恨,但他不敢違抗軍令,怕朱靈找到藉口宰了自己,只得忍痛來到了斥候營,也就是數百名斥候的聚集休息之地,他對斥候牙將令道:“上面有令,再派五支斥候,範圍擴大到十里,我已傳令給你,你若不肯執行,自己去向上面解釋吧!”
牙將感覺到他火氣十足,不敢抗令,連忙去安排斥候,安排斥候容易,但要重新整隊卻十分困難,可想到朱靈會藉口殺了自己,馬延又氣又恨。
他只得硬著頭皮準備重新集結,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奔來稟報:“主將請馬將軍過去一趟。”
馬延又回到朱靈的宿處,只見幾名斥候帶來一名揹著藥筐的老人,朱靈正在盤問,旁邊斥候什長對馬延低聲道:“在南面數里外,我們發現另外一條小道,又找到這個採藥人,他有敵軍的情報。”
馬延冷哼一聲,豎起耳朵細聽,只聽採藥老人道:“在今天上午,我看見一支數千人的軍隊沿小路向東奔去,一直見他們消失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