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是為他賣命,實因先主待我不薄,我不忍棄他兒子,雷將軍,先主也待你不錯,你為何在危難時不顧忠義投敵?”
雷銅搖搖頭,“我們把城池獻給劉璟,保住滿城黎民,這就是報先主之恩了,將軍不願也就罷了,但我的命運由我自己做主,我只想離去,請張將軍讓我走。”
張任惱火起來,“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雷銅將蛇矛一橫,“我殺出去!”
“那你死吧!”
張任催馬疾奔,長槍直刺雷銅,雷銅揮矛相迎,兩人激戰在一處,二十餘個回合後,雷銅漸漸不支,這時,城門已經被開啟,吊橋也放下去了,雷銅虛晃一槍,撥馬便向城外逃去,他的手下也跟著他向城外奔逃。
張任摘下長弓,從身後抽出一支箭,張弓搭箭,瞄準了雷銅的後頸,但這一箭他始終沒有能射出,他放下了弓,眼睜睜望著雷銅逃遠,嘆口氣對左右道:“把城門關閉了!”
張任意興蕭瑟地撥馬回走,這時,吳懿也率軍疾奔而至,奔至張任面前,他勒住戰馬問道:“聽說雷銅開城投敵了?”
張任點點頭,“他走了,我攔不住他。”
說完,他搖搖頭,催馬向自己府邸而去,吳懿愕然,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雷銅出城投降,這對軍心是何等打擊,難道張任不知嗎?……
在州衙主堂內便聚集了上百名益州大大小小官員,包括董和、費觀、劉巴、王累等等高官,也有很多書佐、六曹等中低階官員,他們都憂慮於成都的命運,紛紛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此時已經不容官員們再兩面三刀,或者走中庸之路,大堂內很快便分出了兩個意見派別,一是主降派,由董和、劉巴等人率領,佔了八成以上。
另一派則堅持抵抗,絕不屈服劉璟的威脅,這一派只佔兩成不到,主要以參軍王累和從事鄭度為首。
爭論早已經爆發,但誰也說服不了誰,事實上他們的意見也沒有意義,最後的軍隊掌握吳懿和張任的手中,而決定吳懿、張任開城投降之人,也只有公子劉循。
大堂上,兩派人怒目而視,皆不說話,只等待劉循的訊息。
內堂裡,尹黙和費觀在勸說劉循開城投降,則從事鄭度則勸說劉循堅持抵抗,劉循坐在席上,雙手捂著頭,顯得痛苦萬分,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尹黙見劉循優柔寡斷,這個時候了還猶豫不決,他痛心疾首地勸道:“公子,城陷已經是事實,內城門已嚴重損壞,最多兩次撞擊,城門就會大開,荊州軍殺進城來,那時可不是投降就行了,那時將要屠城立威,公子,替滿城人民想一想吧!”
旁邊幕僚鄭度冷哼一聲道:“尹先生簡直無知,你還真以為他會屠城,他還要不要益州了?”
鄭度曾是劉璋的心腹幕僚之一,出任汶川郡丞,最近才剛剛趕回來,劉循命人暗殺兄弟劉緯,便是鄭度的建議,他是主戰派,力勸劉循抗爭到底。
費觀見鄭度不顧人民死活,還要勸劉循頑抗,他不由火冒三丈,拍桌子斥罵鄭度道:“只有你這種白痴才以為劉璟是威嚇,他若言而無信,將來怎麼爭天下,他不屠城立威,將來誰還會投降他!他將雍輳У氖�蚓�誘毒∩本��桓齷羈誆渙簦�鬩暈��湍鬩謊�砣趼穡俊�
鄭度臉色蒼白,半晌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吳懿匆匆走了進來,焦急地對劉循道:“公子,情況有點不妙!”
“發生了什麼事?”劉循抬起頭茫然地問道。
“雷銅擅自出城投降了荊州軍,結果引發混亂,西營的數千將士譁變了,要開城投降,局勢已經控制不住。
劉循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無比,費觀狠狠一跺腳,急得大吼起來,“公子,你還在等什麼?”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