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
孫權吃了一驚,居然還有五千騎兵,他心中愈發緊張,自言自語道:“奇怪了,難道張遼不要合肥城了嗎?”
沉思良久,孫權擺擺手命斥候退下,他又吩咐侍衛,“速將呂子明將軍找來見我!”
不多時,呂蒙匆匆趕來,他也是入睡沒有多久,便被孫權侍衛叫醒了,他上前行一禮,“末將參見主公!”
“子明將軍,我且問你,如果我們全力攻打合肥,曹軍憑一萬軍隊能守多久的合肥城?”
“回稟主公,對方若有民夫相助,可守三個時辰!”
“可你們只守住了一個多時辰?”
呂蒙嘆了口氣,“合肥人心不在江東,民夫不肯賣力,若是曹軍守城或許他們會稍微賣力,而且江東軍沒有多少重型攻城器,而曹軍有數十架巢車,最後攻上城的正是巢車,微臣實話實說,若能三個時辰攻下合肥,就已經不錯。”
孫權揹著手來回踱步,他並不是想去攻打合肥城,他是在考慮,曹軍為何敢出兵三萬北上,顯然不是去壽春,而是去護衛南下的糧船。呂蒙這樣分析,他有點理解了,曹軍必然也是經過反覆推敲,在保證能守住城池的前提下,派三萬軍北上。
可是這樣一來,陸遜的軍隊就危險了,對方也是三萬軍隊,還有五千鐵騎,搞不好他們的軍隊反而會被曹軍吞掉,想到這,孫權額頭上的汗已滲了出來,他當即對呂蒙道:“呂將軍,我給你兩萬軍隊,你立刻北上去接應陸將軍的軍隊,如果已經交戰,你可從背後進攻曹軍,如果他們還沒有交戰,你可命令陸將軍立刻撤回大營。”
說完,孫權取出一面自己的金牌遞給呂蒙,“一切拜託子明瞭!”
“卑職遵命!”
呂蒙接過金牌,行一禮便匆匆退下去了,孫權負手走到大帳前,望著帳外黑沉沉的夜色,他不由輕輕嘆了口氣,不能有半分輕敵啊!
所謂兵不厭詐,孫權做夢也想不到,此時的合肥城已幾乎是一座空城,只有三千士兵和一萬民夫鎮守,而就在逍遙津西面的大軍營處,張遼率領一萬精兵已整兵就緒,等待著李典的訊息。
這時,一名曹軍探子飛奔來報,“稟報將軍,江東軍又有兩萬軍隊離開軍營北上了。”
張遼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孫權聽說自己也是三萬軍隊北上,他焉能不擔心事先已北上的三萬江東軍,他必然會再派軍隊前去接應,這才是正常的做法。
可這樣一來,逍遙津東岸的江東軍大營內,就只剩下五萬軍隊,和他們的兵力相當了,這就是將計就計,調走了江東軍一半的軍隊。
他看了看天色,已經四更了,他回頭喝令道:“給我振奮起來,破敵就在今夜!”
一萬曹軍紛紛振奮精神,這時,張遼一揮手,一萬曹軍沿著一條小道向逍遙津對岸行軍而去,逍遙津半島有一處水道狹窄處,和西岸只相隔十丈的水面,利用小船可以迅速搭建一座浮橋。
在之前和荊州軍的戰役中,曹真率領騎兵就是利用這條小道殺到河西岸的小軍營,全殲三千荊州軍,大將陳朔因此陣亡,這一次,張遼還是要利用這條小道,突襲江東軍大營腹地
時間已漸漸到了五更時分,江東軍大營已經完全沉寂下來,這是黎明前最黑暗之時,也是士兵睡得最深沉一刻,大營外的哨塔上,幾名士兵正在來回踱步,警惕地注視著外面的情形。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碎了沉寂的夜晚,只見數名斥候騎兵疾奔而來,他們老遠便大喊,“快敲警鐘,曹軍殺來了!”
話音剛落,十幾支箭從遠處射來,兩名斥候慘叫一聲,翻身落馬,剩下一人嚇得驚惶而逃,哨塔上的兩名士兵也驚呆了,他們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敲響了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