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本地的一家人,都是我們的暗線,相信他們會應付過去。”
“那我們能否明天坐船出城呢?”大喬在一旁問道。
梁掌櫃偷偷瞥了她一眼,見聞名天下的大喬竟然變成一個粗陋的老婆子,心中大為失望,他恭敬地答道:“回夫人話,如果他們已查出你們今晚是划船離開喬府,那麼明天最嚴格的搜查就是水門,就算化了妝恐怕也出不去,我建議再等幾天,等風頭稍稍平息,我再想辦法送你們出城,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躲在民宅裡。”
鍾雪和大喬都不再堅持,他們知道這個梁掌櫃精明無比,又瞭解情況,他的安排必然是最穩妥的辦法。
就在這時,樓下隱隱傳來敲門聲,三人的心一下緊張起來,很快,一名夥計飛奔上來稟報,“掌櫃,官兵來搜查了。”
這時梁掌櫃已匆匆收拾好了房間,他沒想到江東士兵來得這麼快,他心中頓時格外緊張,‘呼’地吹滅燈,對夥計道:“你速帶她們從後門離開,去對面巷子裡的五爺家暫避。”
“梁掌櫃,後門會不會有士兵埋伏?”鍾雪提醒道。
梁掌櫃笑了笑道:“後門外是條死巷,士兵進不來,但我們卻可以進社神廟,從那裡離開,社神廟廟祝也是我們的人,我心裡有數,不會有問題。”
梁掌櫃說完,便匆匆下樓去了,只隱隱聽見他的聲音,“來了,是誰呀!”
鍾雪和大喬則跟著夥計從另一處樓梯下去,穿過酒館後院,從後門離開了。
酒館前堂已經進來數十名士兵,由一名屯長帶領,士兵們舉著火把,將大堂照得通明,梁掌櫃嚇得連忙擺手道:“各位軍爺,小店裡都是木頭,別燒著了!”
屯長不睬他,惡狠狠問道:“店裡可有女人?”
梁掌櫃嚇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小聲道:“賤內已年過四旬,年老色衰,小人願意給點錢孝敬官爺。”
屯長也不解釋,一揮手,“給我搜!”
士兵們衝入了酒館,大堂上只剩下屯長和梁掌櫃兩人,屯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梁掌櫃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從懷中摸出一隻小布袋,塞給屯長,“這裡面是漢國金幣,搶手貨,望軍爺笑納!”
屯長毫不客氣地接過小布袋,摸出幾枚看了看,果然是漢國新出來的金錢,在江東極受歡迎,官方規定十枚金幣可以換一斤赤金,可在黑市上,八枚金幣就可以換一斤赤金了,他掂了掂分量,估計有三四十枚,屯長頓時眉開眼笑,大吼一聲道:“統統回來!”
片刻,士兵們紛紛回來,屯長對他們喝道:“這裡沒有刺客,我們抓緊時間去下一家!”
他帶領士兵離開了酒館,一走而空,梁掌櫃關了門,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其實他知道這兩年江東軍日漸**,早已沒有了當年嚴明的軍紀,尤其中下層軍官,抓住一切機會撈取油水,他們最喜歡搜查,可以趁機大肆敲詐,只要有賄賂,大多不會把任務當回事,這種已經有很多次了。
只是梁掌櫃又不敢冒險,萬一進來是一名認真的軍官,或者是王寧親自搜查,那就麻煩了,所以他謹慎起見,還是將她們兩人送走。
。。。。。。。。
天已矇矇亮,卯時快到了,在建業宮的起居房內,孫權黑著臉聽完王寧的彙報,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惱怒,重重一拍桌子,“渾蛋,你是怎麼做事的?”
王寧嚇得跪下,低下頭解釋道:“卑職是遵從吳侯的囑咐,不要把事情鬧大,所以當時不敢直接動手,等到四更後才動手,沒想到”
不等他說完,孫權便連聲冷笑,“這麼說起來,是我的責任,是不是?”
“卑職絕無此意!”王寧嘴唇嚅囁道:“卑職考慮得很周詳,如果沒有那個黑衣女子出現,就絕不會出意外,卑職懷疑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