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兩盤的感覺比起來,鮮味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
又說,“楊師傅和牟師傅這兩盤,肉質沒有那麼綿軟,只是味道好像還殘留著美洲西鯡的影子。還是選夏師傅做的這一份吧。”
“不錯不錯,”楊維濤說,“至少能讓人覺得這是另一種魚了。”
小婷也笑著附和,“我就知道,鹹魚哥這技術流肯定有神作。”
夏魚半低著頭微笑著,沒說話。
那個魚豉油的製作工序可太複雜了,光用到的魚就有四種,因為鰣魚是洄游性魚類,其中還有一種是海魚。
然後則是幾種新鮮的菌類和幾種家禽。
那個湯可真是沒白瞎了他的滿級廚藝,最後還得用這個湯來煮魚豉油,最後為了料汁入味,刀口細不說,難免蒸制時間稍長,所以肉質稍有偏差。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不能拿一條真的鰣魚出來吧……
自由是可貴的。
“不錯。”白金向夏魚伸出手。
夏魚也跟著像電影裡的紳士那樣,只淺淺地握了一下她的四根手指頭。
不知是否是因為江心餐廳打烊了沒有開空調的緣故,那手有些冷。
楊維濤問,“那就這麼決定了?用夏師傅的。”
“決定了。”白金說,“就用夏師傅的。”
接著她又拿起了筷子,見眼前三人沒有動,招呼道,“你們也吃啊,要不然三條魚我怎麼吃得完?兜著走也吃不完。”
“哈哈哈。”小婷先大笑一聲,“感覺白總還是挺平易近人的嘛。”
說罷她也拿起了筷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金細細咀嚼著夏魚蒸的那條魚,“怎麼說得我好像是個女魔頭似的。”
楊維濤沒說話,只是面帶著微笑吃著魚。
他也嚐了嚐夏魚的那一份,“夏師傅確實厲害,這裡面有些功夫我都沒想到。”
“過獎了啊,”夏魚說,“可能是我湊巧了啊。”
“那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小婷說,“歷史上很多著名發現都是湊巧的,比如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
白金一聽,莞爾,她想起了她自己賬號上那個四格漫畫。
夏魚也笑了一下,因為他也看過那幅漫畫。
打烊後的江心餐廳很是安靜,也不影響他們四個人把這三條魚好好吃完。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白金說,“我覺得和雲姐的事情,應該能成。”
“那這一頓飯應該挺貴的哦,”夏魚不知怎的冒了一句,“好多人奮鬥半輩子都吃不上這樣一頓飯。”
說完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話多了,而且有點冒犯。
人家為了生意,關他什麼事?
白金愣了一下,卻笑笑說,“可能,越缺什麼,就越是想要什麼。我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麼,是記憶還是排場。”
然後她把只剩空魚骨的盤子放到了送餐車上。
楊維濤連忙說,“哎,我們來收拾就可以了。”
“沒事的。”
夏魚和小婷趕忙幫著一起收拾了,把桌子擦乾淨。
眾人這才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