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注意時間,不知不覺零點一刻了。
白金要回酒店。
夏東說打車送白金回酒店去。
於海霞卻看著白金提議道,“太晚了,要不我去鋪個床,小金你今晚就在家裡睡吧?”
“啊?”白金覺得有點突然,但馬上就順水推舟,“好啊。”
她覺得小魚不會有什麼競爭對手,又比較看好小魚,內心頑劣一冒出來,乾脆決定提前適應一下。
於海霞又是覺得開心,又是覺得突然。心想,這小富婆倒是真平易近人。
不過也正常,富婆嘛,當然不會像一般姑娘那樣靦腆。
於海霞立馬拉著夏東去兒子的房間,給白金換床單被套。
很快就打理完畢。
她又把夏東支出去買毛巾牙刷和沐浴露洗髮水。
巷口子上有一家掛著生活超市牌子的便利店,是個老頭開的,隔壁一家賣燒烤的和一家賣蒸肉的夜宵店。
因此即使是凌晨半夜,便利店也有聲音。
那老人瞌睡少,索性就天天通宵經營了。
到了早上,等他兒子兒媳來了,他再吃點蒸肉饅頭之類的早飯才去睡覺。
也是個熟街坊。
夏東出門時,於海霞還專門叮囑,“記住了,買最好的。”
“你這簡直廢話。”
夏東出門了。
白金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夏魚壓在書桌玻璃板下的照片,高中時代,大學時代,還真是個微胖憨小夥。
還有大學時候畢業的照片,幾個男生幾個女生,他還站在楊一平身後,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白金看著,不覺已是滿臉壞笑。
小魚的書也不少,她翻了翻,這傢伙果然不是水貨。
看著他的心得筆記什麼的,雖然沒有什麼靈性,倒也認真。
桌上放著一本袁枚的《隨園食單》。
中文系學生的書桌上出現這個很是正常,白金翻了翻。
最後一頁上面,寫著小魚的胡話——“教練,我想學做菜。”
白金調皮,從筆筒裡抽出來一支中性筆,在下面寫——“好了,你已經是廚神了,快去拯救世界吧。”
夏魚的字只能說是一筆一劃的比較整齊,算不上好看,而白金的字就比較靈動又娟秀了。
兩相對比,還有點互補的樣子。
白金把《隨園食單》合上了。
夏東很快帶著一票‘高階’洗漱用品回來了,找了個理由說要打理一下花,就提著澆花水壺,灌了一壺水,拿著園藝剪,溜到了院子裡去。
於海霞跟白金扯著閒篇兒。
說現在的酒店換洗床單都很假,說他們出去旅遊都是不用酒店用品的。
白金一邊聽一邊應,說五星級的酒店看著高階又幹淨,其實她自己也都用自己的東西。
於海霞領著白金洗漱了,互道一聲晚安,她幫白金關了房間門,白金則躺到新換了床單被套的單人床上。
這踏踏實實的床可比酒店自在多了。
雖然木板棕墊床很硬,但她卻覺得很舒適。
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天花板就顯現了出來,白金望著那天花板,腦中空空,什麼也沒有想,不知什麼時候眨巴了幾下眼睛,就睡著了。
另一間屋。
於海霞問,“你信不信他倆沒事?”
夏東說,“你怎麼又對兒子有信心了?”
於海霞說,“小金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嬌貴千金完全不一樣。”
“這個可是真富婆,”夏東拿出手機,“我給他打電話。”
“這麼晚了,打什麼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