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昭和殿裡,幾個當值的站出來,恭恭敬敬的朝西門痕施禮,“屬下恭賀二皇子殿下,吾皇萬歲!”
這些就是西門痕在昭和殿的人,像這樣的人在宮裡不算少數,都是他的耳目。
既然他要坐在這個位置,必然要拿出一些見面禮,讓眾人過過目,否則沒幾個人會把他這個二皇子放在眼裡。
西門痕這也是做給西門靖軒看,他若反悔還來得及,不要等他將宮裡宮外佈置的穩妥了再動手。
而西門靖軒則見怪不怪的站在一邊,眯著眼打量著這幾個人。如果昭和殿裡沒有西門痕的人,他倒算是眼瞎了。
這幾個人沒有影響了西門靖軒的態度,反而讓眾臣吃驚不小。
再看坐在龍位上,一襲藍衫,少了酒色之氣,多了為首者氣概的西門痕,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臣不禁揉著眼睛,為什麼他們看到了簫王的影子?
“吾皇萬歲!”
跟在顧傾城之後放聲高呼的是林博。
他想從西門痕身上為夏語冰開啟一條生路。
“昭和殿就交給二皇子主持,本王這就去追捕刺客,處理月華國使者的事。”西門靖軒道。
“皇叔且慢!”
西門靖軒剛走到昭和殿門口,西門痕縱身從龍位上躍起,劃過眾臣上方,躍至西門靖軒面前。
好身手!眾臣不禁暗贊。
不論是西門痕真是為了追逐軒王,還是為了在眾人跟前表現,確實讓人看到了他的不一般。
果然還是軒王的眼睛毒辣,他們都被西門痕的假象蒙哄了。
莫非以退為進就是這位二皇子的行事策略?果然要比三皇子的偽善高許多。
“還有何事?”西門靖軒一邊回應西門痕,一邊大步朝昭和殿外走。
“皇叔……”西門痕緊追著西門靖軒。
“你不是已經開始表現自己了麼?只要你守得住我西門家的天下,隨你。”西門靖軒放慢了一些腳步。
“我這不是被皇叔逼的麼?”西門痕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若不是看情形,他是非坐到那個位子上,他怎麼會在眾臣跟前小試身手?
他知道西門靖軒不在意那個位子,本來也好奇西門徹不做誰做,沒想到結果砸在了他的頭上。
說他對那個位置毫無心思是不可能的,只是明知道那個位置不容易得手,也不容易守住,所以他才不爭不想。
不料那個位置對他來說垂手可得,他終究是摸不透軒王。
“就算是本王逼你,你是二皇子,不擔這個重任難道還要讓本王這個先皇的弟弟勞碌一生?”西門靖軒的口吻透著一股子委屈。
西門痕一怔,當初二王,三王,還有逍遙侯都為了爭奪那個位子喪了命,難道他們就不是西門靖烈的弟弟?
這番話怕也只有軒王能說得出口。
“皇位是個好東西,能不打不鬧的坐上去,我自然不會拒絕,只是皇叔究竟是為何?”西門痕就想知道西門靖軒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了……”西門靖軒轉身看向西門痕,語氣一頓,接著道,“既然你表面上稱先皇一聲父皇,身為二皇子,擔起這個責任也是應該的。這樣對你來說豈不是更安全?”
西門靖軒的反問讓西門痕一時無言以對,他能夠聽出西門靖軒話裡別有一層意思。
什麼叫表面上,什麼是更安全?
只有他在明知自己是個冒牌皇子才會想到這些。
“本王也不是迂腐之人,只要這天下安定不要生亂,便不枉我西門家統一了一回天下。”西門靖軒說完,轉身繼續朝前走。
軒王果然知道許多,是從查西門寅的事情上查出了他的身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