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匣子,寶光功德佛幽幽道:“此物到了老衲手中多年,一直沒能參悟出絲毫端倪。或許,她真和白陽道友有緣,卻也不一定。”
白陽上人微笑:“那麼,賭注成立?”
寶光功德佛‘凝重’點頭:“就這般吧,有這麼多道友張望著,你我誰也不能反悔,更不能賴賬不是?不過,無論誰輸誰贏,事後都不能找對方小輩麻煩。”
白陽上人大笑:“寶光道友將老夫當做什麼人了?輸了一場賭鬥而已,老夫還真能不顧麵皮,事後算計你家小和尚?沒有這樣的道理,絕無這樣的道理……諸位道友做鑑證,老夫豈是如此無賴之人?”
寶光功德佛微笑,將那匣子輕輕向前一推,然後雙手結印,微微閉目,不再言語。
白陽上人也微笑頷首,將面前六件奇寶輕輕往身前一送,輕輕撥出一口氣,雙手揣在袖子裡,心念一動,頓時天地如意環化為一道青光飛回,戰場中,一切又回覆了原狀。
一道道寒芒朝著盧仚勐噼勐斬。
林浩泫漫天亂飛,帶起的殘影越發癲狂。
盧仚依舊憑藉著番天印,一邊抵擋林浩泫瘋魔般的進攻,偶爾抽空子狠狠的揮舞禪杖,將林浩泫的方天畫戟打得‘嗆琅’直響。
時不時的,盧仚會朝著林浩泫灑出一片厚重如山的鎮獄佛光。
鎮獄佛光所過之處,大片紫氣紫炎崩碎,林浩泫就好像被狂風吹拂的大鳥,他撲擊的軌跡就會驟然轉折,漫天殘影起碼會減少三成左右,他勢必絞碎盧仚這一道佛光後,才能重整旗鼓,繼續轟殺!
一如那些觀戰的道門、佛門的大能所見,林浩泫雖然是青羊林氏的嫡系子孫,但是他得到的‘紫陽’傳承,比不上鎮獄佛光。
在盧仚表露出來的修為遠遠不及的前提下,他揮出的鎮獄佛光居然能對林浩泫造成如此大的壓迫,這讓觀戰的佛門大能一個個點頭微笑,讓道門的大能們個個麵皮抽抽,而林太一、林上素、林上玄等青羊林氏的長輩,則是一個個惱怒到了極點。
早知道有今天這一碼事情,就應該讓林浩泫踏入青羊山道庭祖廟,參悟那尊道祖凋像上,那幾位聖賢留下的至高大道。
看著林浩泫頗有點狼狽的一次一次被鎮獄佛光打亂了攻擊節奏,林太一隻覺得麵皮發紅——這,實在是讓整個青羊林氏臉面無光!
林浩泫連續十幾次被鎮獄佛光弄得有點狼狽,他突然長嘯一聲,漫天殘影一收,驟然向後倒退數十里。六支碩大的紫色火翼在身後緩緩扇動,林浩泫舉起了手中已經有點殘缺的方天畫戟!
這也是一柄極其不錯的後天靈兵,但是和番天印劇烈對撞了不知道多少萬次,又被盧仚用那根極其沉重的禪杖當頭重擊了上千次,原本鋒芒畢露的長戟,刃口上多了好些鋸齒狀的缺口,鋒利的戟尖也折斷了一小節,乍一看去,頗有點淒涼。
抖了抖手中‘嗡嗡’哀鳴的長戟,林浩泫雙眸噴出長達百丈的紫火,冷聲道:“法海,依仗法器之利,豈是好漢所為?”
收起長戟,林浩泫比劃了一下拳頭:“要不,你我正兒八經的,正面比劃比劃?”
盧仚笑得很是含蓄:“道友所言,大錯特錯。你我如今,不正在正面的比劃麼?”
搖搖頭:“道友說法海依仗法器之利欺負你,為何道友不說,你也依仗修為在欺負法海?若是要法海捨棄法器,和你用一雙肉拳正面對抗……可否請道友自廢修為,降到和法海一般水準?”
林浩泫麵皮耷拉了下來:“尖牙利嘴,果然不愧是佛門弟子。”
盧仚澹然道:“法海向來不善言辭,只是,道友卻也不要將法海當做傻子。要打,就繼續,否則,道友認輸,卻也無妨。”
林浩泫放聲狂笑。
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