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一通狂嚼,良久才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老熊尊在一旁捧著酒罈子,看到朗月大師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樣,‘嘿嘿’的笑了起來:“感情,您沒死呢?”
朗月大師朝著老熊尊斜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想死,哪裡有這麼容易呢?不過,也就是差一點,只差一點而已。”
如此飛揚跳脫的朗月大師,說到‘只差一點’幾個字的時候,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懼之色……她眸子裡一絲絲精光閃爍,麵皮微微抽搐,過了許久,她狠狠地甩了甩腦袋,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
‘咣咣咣’,又是三碗烈酒灌了下去,朗月大師搖頭道:“不說,不說,不提,不提……哎,有些老鬼,還在背後盯著呢……我這裡,哪怕是漏了一絲半點的口風,天知道會引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為了我自己的這條小命,為了你們這群混賬的性命,不能說,說不得!”朗月大師朝著老熊尊擠了擠眼睛,‘嘿嘿’的笑了起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你是不是很心裡癢癢?好像你小時候,我掛了一個蜂巢在你面前,又用了小金剛佛光圈將你禁在原地動彈不得……哎呀呀,香甜的蜂蜜,看得到,吃不到,嘿嘿!”
老熊尊的臉本來就夠黑了,聽得朗月大師這般調侃自己,他的麵皮更是一陣陣的漆黑、亂抽抽。他乾巴巴的說道:“不能說,自然是有不能說的道理。嘿嘿,俺已經不是當年的俺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現在也是懂的了!”
當年,他親眼看到,朗月大師留在雲槎嶺的本命佛印崩碎,那是徹底灰飛煙滅,徹底寂滅的徵兆。按理,她是絕無倖免之理了,老熊尊這些年來,每天早上都要衝著天庭的方向狠狠地比劃一通,也正是為了紀念朗月大師!
但是,原本徹底死透了的朗月大師,今日突兀的出現在自家洞府!
不敢說,不敢想,不敢細究!
老熊尊出身佛門,他見識過爛陀聖地最鼎盛之時,那漫天佛門大能主宰一切、操控一切的可怕場面,更見識過青帝扶持的太初、太瞐、太臰三位,連同一票別的大能,以極血腥、殘酷的手段顛覆了爛陀聖地,屠戮了大半個無上太初天的殘酷場景。
那等漩渦,一百個他、一千個他填進去,也已經徹底飛灰了……而他篤定已經飛灰的朗月大師,卻時隔多年,突然蹦了回來!
他心知肚明,爛陀聖地的某些老禿子有多可怕。
那些老禿子,不僅僅是修為高得可怕,更是心黑得……比忒-娘-的市井紅塵中,那些混幫派的,放高利貸的,敲骨吸髓,坑得百姓賣兒賣女、家破人亡的無賴混混還要心黑一百倍、一千倍!
所以,朗月大師不說,他老熊尊何德何能,敢去問這裡面的玄虛勾當?
就當做,歲月靜好吧!
就當做,朗月大師,這個雲槎嶺的老主人,只是偶爾興致來了,跑去外面旅遊了一圈,今日興盡,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的這個小窩,屁顛屁顛的又跑回來了吧!
這雲槎嶺,本來就是她的道場。
自己,也永遠是她身邊,為她巡山、看門的那頭小熊瞎子……好了,就是這個道理。
老熊尊的心境,莫名的平復了下來,他端著酒罈子,連續給朗月大師滿上了酒。朗月大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咣咣咣’又是連續幾碗烈酒灌了下去。
“嗯,剛才你和那大統領,說了什麼?”朗月大師笑呵呵的看著老熊尊。
老熊尊呆了呆,背後一撮黑毛猛地豎了起來。
他和大統領的交談,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四面八方佈置了不知道多少重禁制,更有幾件極其厲害的秘寶封禁了虛空,隔絕了因果……大統領和老熊尊身份特殊,他們兩個的密會,實在是見不得人的勾當……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