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臰天。
矅炚剛剛叫了一聲,盧仚已經闖了進來。
空間大道扭曲虛空,破空挪移。速度大道更是讓他化為一點寒芒,根本不容矅炚和太初大帝做任何反應,盧仚就已經到了祭壇上方。
一聲刺耳的怪響中,太瞐帝斧噴湧著奪目的寒光,化為一條几乎橫貫整個太臰天的極細寒芒,當頭朝著矅炚劈了下去。這一擊,所過之處,大道、法則、虛空、萬物,悉數被暴力的破開。
只是,太瞐帝斧也只是盧仚這傾力一擊中遮人耳目的玩意。
真正灌注盧仚全力的,是這些日子裡,吞噬了不知道多少來自太臰天和各大天閥巨族的珍稀材料,已然順利晉級為帝兵的天龍禪杖。
歸根到底,盧仚的這一身法力修為、鬥戰神通,都是佛門嫡傳。
相比這巴掌大小,鋒利無比的太瞐帝斧,還是這沉甸甸,又粗又硬,足足有尋常人腰身粗細的天龍禪杖,更能發揮出盧仚佛門金身、鬥戰神通蘊藏的至高偉力。
空間大道,讓天龍禪杖神出鬼沒,根本捕捉到祂的攻擊軌跡。
速度大道,令天龍禪杖化為一抹流光,其速度、其蘊藏的勢能,完全到了盧仚自己都無法估量的層次。
尚未凝聚的力量道果,更是憑空加持,讓天龍禪杖本身就已經勢大力沉的攻擊,更加有了數百倍的增幅——在盧仚這傾力一擊的基礎上,力量翻了數百倍!
如此巨力,哪怕盧仚將他從爛陀佛果中領悟的金剛摩訶鬥戰神通都施展了出來,他渾身上下的骨骼依舊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嘎’聲,好似隨時可能破碎。
這是盧仚修行至今,轟出的最完美,最得意,最無瑕可供挑剔的一擊。
當天龍禪杖怒吼著,化為一條暗金色的巨龍從太瞐帝斧所化的裂天光幕中衝突而出的時候,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太初大帝,經歷了無數兇險陣仗的矅炚,都為之麵皮扭曲,目光都為之微微一亂。
太初鍾轟鳴,垂落絲絲縷縷的混沌星光,護著太初大帝轉身就走。
他,跑了。
臨陣脫逃!
太初大帝想得很明白——矅炚又不是他的什麼生死之交,他不過是被矅炚逼迫著,強行締結盟約的倒黴蛋而已。既然如此,他何必要為矅炚拼命呢?
或許,太初大帝自己都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中最深處的真實想法。
養尊處優無數年,他已經不是當年崛起於草根的那個必須拼命、亡命的泥腿子了……他是至高無上的天庭之主,他為什麼要和盧仚這等‘亡命徒’拼命呢?
於是乎,太初大帝跑了,跑得毫不猶豫,一溜煙就不見了影子。
矅炚猛地抬頭,他目眥欲裂的看著當頭斬落的太瞐帝斧,已經從那漫天寒光中噴薄而出的暗金色巨龍杖影。他嘶聲尖嘯道:“金剛摩訶……佛門的鬥戰之法,沒有本座不熟悉的,區區小賊禿,焉敢用佛門神通欺我?”
矅炚怒嘯,雙手驟然變成了黑金色,逆萬字邪佛印在他掌心閃爍,他全身被那一朵黑心白蓮包裹著,化為一道黑色火焰,噴吐著濃郁的黑色邪氣沖天而起,就要暴力轟破盧仚的鬥戰神通,給盧仚一個狠狠的教訓。
七箭書的反噬當即到來。
七箭書,乃佛門不知道從何等渠道,從多麼古遠的,早已被世人以往的洪荒世界蒐集而來。所謂的‘巫’,究竟是何等神異的存在,在當今之世,在無上太初天,已經無人瞭解。
只是,‘巫’很偉大,‘巫法’,則很可怕。
矅炚以邪佛之身,強行施展‘巫法大咒’,他時刻承受著‘巫法’自身的反噬,以及來自白娘子的反噬,更重要的是,他在透過白娘子和胤垣之間的因果牽扯,暗摸摸的用大咒暗算胤垣!
胤垣才是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