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軍咬了咬牙,目視前方,裝聾作啞,全當沒有聽到夏德新的話。
張俊昂首看向夏德新。
這兩個人,暗地裡有過一輪大的較量,但彼此卻是第一次見面。
不過那次晉級的較量,並不是他倆本人的直接衝突,而是他倆背後勢力在掰手腕。
夏德新背後的老闆是省委劉源副書記。
劉源還在任上,他的影響力當然很大。
而張俊背後的支持者,主要是馬紅旗。
馬紅旗之前在省裡當過副省長,但現在卻調到中組部當副部長,對本省的人事工作,肯定沒有劉源的話語權重。
所以易平縣委書記一職,被劉源成功的替夏德新摘取,而張俊則被馬紅旗安排到了臨溪市當市長。
下面的人,只看到兩個人職務的調動,並不知道這升遷背後的龍爭虎鬥。
張俊當然是明白的!
此刻,他沉著的看著面前的夏德新。
夏德新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斯文文,不愧是領導秘書出身。
只見他一臉的嚴肅,陰沉著臉,對張俊側目而視。
旁邊的傅自強,指著張俊,對夏德新介紹道:“夏書記,你不認識他嗎?他是張俊同志!”
夏德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張俊?我們縣裡有這麼一號人物嗎?我來易平縣這麼久,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傅自強微微笑道:“夏書記,張俊同志以前是我們易平縣的常務副縣長,現在擔任臨溪市的市長。”
夏德新雙眼驀的一亮,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原來是他!”
很顯然,他也知道,自己屁股底下這個位置,就是踩著張俊的肩膀爬上來的!
他也聽說過張俊的政績和官聲,知道此人頗有些手段。
不過,他並不懼怕張俊!
因為他的後臺老闆,劉源同志,還在任上,在省裡的三把手!
而張俊的後臺馬紅旗,遠在京城!
就算兩人起衝突,遠水救不了近火,馬紅旗也是鞭長莫及。
有了這樣的底氣,夏德新面對張俊時,也就有了更多的傲氣。
他盛氣凌人的指了指張俊,說道:“原來是臨溪市來的張俊同志,你來我們易平縣,有何貴幹?”
張俊沉著的說道:“夏書記,你好,我是張俊!我回來訪友的,正好碰上這檔子事情!”
夏德新皺著濃眉,揹著雙手,傲然的說道:“張俊同志,這是我們易平縣的事務,我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插手!你要訪友,儘管去便是了!”
張俊朗聲說道:“夏書記,我曾經在易平縣工作過,對這片土地有著很深的感情!經開區創新中心,也是當初我拉來的投資!現在這筆資金被人濫用,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故,我又適逢其會,你說我應不應該過問?”
夏德新臉色一滯。
易平縣經開區,的確是張俊在位時搞起來的,這些政績,誰也不能否認。
夏德新之所以來易平縣,就是因為這裡發展得好,紅紅火火,容易出政績。
傅自強眼珠子一轉,打了個哈哈,笑道:“張俊同志,你言重了,你是我們易平走出去的幹部,對我們易平縣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你人雖然不在縣裡,縣裡一直都流傳著你的事蹟!”>/>
他一邊說,一邊走上前來,和張俊握手,笑吟吟的道:“說起來,我們有一段時間不見了,甚是想念啊!”
傅自強說這番話,並不是口蜜腹劍,而是肺腑之言。
以前張俊在易平縣工作的時候,傅自強那叫一個省心!
張俊雖然也玩心計,也搞政治鬥爭,但玩的是陽謀,做的是實事,而且所有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