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個人便不知所蹤,有傳言說是西門靖烈怕這所堅固的宮牆被人打破,所以將那個主持建造的人暗殺了。
但這僅是謠傳,沒有確切的證據。
“你就是守在這裡刺傷的魔音使者?”
冷言秋走到洞口,扁形的板狀石頭收回,就成了洞口的門,從洞內可以任意調整開關的縫隙,當石塊往外平展開,就好像是巖壁上凸出了一塊石頭,石頭的上下又被其他的石塊巧妙的遮掩著,不易察覺。
當石頭豎立成門將洞口遮掩,又與洞口邊緣完全嵌合,好似一整塊天然的巖壁,看不出絲毫異樣。
冷言秋想到巖壁上會有機關,沒想到會比想象中精妙的多。
“是。”林馨兒走過去,將牢固的拴在洞內,垂下去的那根繩子拽回來。
這也是洞中之物。
“我們不是西門家或者月華國的貴族,破不了魔音使者的移光幻影,很難困死他,只有在這裡等著他,給他出其不意的一刀。”林馨兒道。
她就等著魔音使者被逼得從上躍下的時候,準確的把握住那一閃而過的身影,穿過石門縫隙,給他狠狠一刀,重傷他但又不奪取他的命。
然後順繩而下,迅速追到崖底。
那個時候魔音使者腰腹突然插進了一把刀,加上應戰許久體力欠缺,又是墜崖過程,堅持著拼力沒有讓自己摔下去粉身碎骨,但卻無力迎對再次出現的林馨兒,當真是嚐到了任人魚肉的滋味。
待冷言秋追下去的時候,魔音使者已經被林馨兒挑了筋骨廢去武功。
讓他活著,但又失去了往日的尊榮。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負深仇又帶著無限悲哀的女子,從廢了武功的魔音使者身上,看到了她受過的重擊,更無法釋懷的是慘重的欺騙。
仇恨與欺騙都是她最敬愛的人賦予的,這一戰便是正式拉開了二人相對的帷幕。
無奈傷感,又不得已……
“啞哥,我們要走了。”林馨兒回身對啞哥道,“天冷了,你回家吧,等明年暖和的時候再來做你這些喜歡的東西。”
洞裡的東西雖然都不會說話,但卻是啞哥的摯愛,啞哥能夠無師自通,琢磨著每一件的構造。
如果被外人知道啞哥還擅長這樣的絕活,一定會成為眾人的眼中釘,巴不得歸其所用。所以,她不會說,不會讓人打擾了啞哥平靜的生活。
聽到林馨兒的告別,啞哥站起身,望著她滿眼期待。
她是他唯一的朋友,第一個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過他的人。
“我要回京城,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林馨兒道。
“是,我早就想到利用這個洞來殺人,所以上次離開的時候,我說我們還會見面,做完這裡的事,就算你不在洞中,我也會去林家村跟你告別,只是現在你在這裡,我就不必再回村子了。你也親眼看到,我是一個雙手沾了血的人,我是江湖殺手,你只是個普通百姓,你應該離我遠遠的。”
只需一個眼神,林馨兒就懂得啞哥想說的話並且給予回覆。
啞哥低下頭,沒有讓林馨兒看到他的所想。
他是個啞巴,她又怎會為他留下,她的身邊都是有能力有作為的人,就像這兩個可以給她幫助的人。
他能再見到她已是幸運,至於以後……
沒人能看到啞哥低垂隱藏起來的眼睛閃著異常明亮的光芒。
不想剛出了洞口,啞哥也追了出來,手持那把千年老藤所制的軟鞭。
他要送給林馨兒,看著林馨兒在他的示意下終於肯收下之後,調頭快速向山下跑去。
伴著漫天閃爍的星辰,一路奔跑的年輕男子像是朝遠方追逐的風。
然後三人掉頭,朝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