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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上了他的戰馬,鐵鉗一般的手緊夾著我的身體,一路向城門飛疾而去。

到了城門,呼延瀚勒停了馬,一陣接著一陣的聲浪便向這邊湧來。

先是利器敲擊盾牌〃鐺〃的一聲,後是千萬兵士滿懷豪情向天一吼,那聲音整齊劃一,聽不出一絲雜亂。兵器碰撞時如驚雷霹靂,只一聲便震破心魄;壯士吶喊時如猛虎出山,一聲長嘯百獸皆驚。此兩種聲音相互交替,聲聲聽出逼人的殺氣,山可崩塌地可催裂,不曾交戰已讓對手膽戰心驚。

〃聽見外面北薊人叫陣的聲音了嗎?這是在向我示威,引我出城,他以為我呼延瀚是東楚那班縮頭烏龜,只憑天險和他耗下去嗎?不,我要出城迎戰,痛痛快快地和他打一場!我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王者,誰才配得到這個天下!來人,開啟城門,驍騎營隨我出城迎戰!〃

〃眾將得令,吾王必勝!〃早已守侯在城門兩邊,身披黑甲的將士齊聲應令。

這時城門徐徐開啟,吊橋緩緩放下,手持盾牌的步兵掩護弓箭手率先出城,接著兩邊的黑甲騎兵分四列湧向城外,他們手提長槍,腰配寶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如一股黑色的旋風席捲而出,片刻間列好隊型,從中間讓出了一條路。

呼延瀚大喊一聲〃駕!〃,一鞭抽向坐騎衝出城外,如箭一般射向了佇列的最前方,停在了眾將的中央。

我的左右兩側,是數萬名重甲騎兵、弓箭手和步兵,個個金戈鐵刃,清一色的黑色著裝,讓渾身素白的我,顯得如此耀眼。

而在我的對面,是一支壯觀的雄師,片片銀甲熠熠閃光,排出陣型呈新月之勢,如雄鷹展翅銳不可擋,對眼前的獵物志在必得。

一黑一白,冷冷對峙,主力對主力,王牌對王牌,大有背水一戰,一決生死之勢。

我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雄鷹〃,搜尋著夢裡熟悉的影子,當我望見那一身銀甲騎著白馬的人影時,我猛地低下了頭,就算看不清他的面容,我也知道那就是他!

〃怎麼,情人見面,分外害羞?〃那雜碎捏著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臉,〃讓他看清楚對面的是誰,誤殺就不好了。知道嗎,北薊人打先鋒的時候,喜歡用一種大弓,須合三人之力方可射出一箭。射出來的箭力大無窮,刺盾穿甲,無堅不催,不過箭是不長眼睛的,萬箭齊發的時候,難免會傷到一些不該傷的人,不是嗎?〃

〃你這個希特勒託世的雜種!不,希特勒就是你這個雜種託世的!你他孃的。。。。。。〃

我還要罵,突然咽口處被他點了一下,無論我如何用力,竟然叫不出一絲聲音!

〃你不必用口,用眼睛看就行了。〃

對面的北薊軍沒有了動靜,之前的吶喊停了下來,也沒聽見戰鼓雷動的聲音,我的心揪作了一團,我寧願他不要發現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會微笑著閉上眼睛,等著那萬箭齊發的一刻。

但是,預期的〃箭雨〃並沒有飛來,剛剛列在最前面的弓箭手被撤下,換成了一排手持盾牌的步兵。

〃呵呵,寶貝,看見沒有,他心疼你呢。〃

我咬著牙緊握著雙拳,暗地裡咒罵自己,竟然淪落成小說里人見人罵的〃害人精〃!

片刻之後,北薊軍裡走出了一騎,不慌不忙地立在了兩陣中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拼命地喊他不要過來,但是隻剩下毫無意義的張嘴合嘴。

他沒有看我,雙目不怒而威地逼視著挾持我的惡魔。

〃在下安穆飛,北薊軍營主帥,今日有幸和西陶國王對陣東楚。素聞國王也是英雄之輩,為何干出如此宵小之事,以普通百姓相要挾?〃

〃北薊太子,當知‘兵不厭詐',自古以來皆以成敗論英雄,交戰雙方不論用什麼手段,最終只有一個目的: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