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沒搭理她,四下瞅了一圈,村裡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鬧,其中就包括他們喬家的人。可是,沒有人站出來把這些欺負到本村人頭上的外村人攆走。
即便有人想站出來,腳下還沒動一步,就被自己媳婦老孃拉了回去。
喬茗樂嘴角一勾,這些天見多了人情冷暖,再見這樣的情景,心裡竟還是覺得很不好受。
他日自家危機解除,這些有求於喬井林的人勢必會笑臉蜂擁而來。有求於人時能把人捧上天,遇到危機時能躲多遠躲多遠,這些人還真是現實啊!
胡姥姥不乾不淨的罵了半天,卻不見喬茗樂說一句話,更沒有開門請他們進去的意思,心裡更氣,大手一揮,“不跟她扯那個裡格楞,咱直接砸門進去,找喬井林說話。”
這些人還真的挺聽話,胡姥姥一聲令下,上來七八個壯漢揮著棒子砸門。
喬茗樂就站在門邊,不躲也不攔。
大鐵門被棍棒砸出凹痕,門鎖被敲下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又沉悶的聲響。
大門吱嘎被粗魯的推開的時候,喬茗樂也沒有躲閃,門扇堪堪從她的鼻尖擦過去,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是她在籃球場上的狀態,只要是比賽,只要面對對手,她的身上就會散發出震懾人心的氣質,用艾教練的話說,這是比賽氣質。有的球員縱使技術再好,身上缺少這種氣質也成不了球隊的領袖。
一擁而上的壯漢全都被她的氣勢嚇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娘,現在你說咋整?”一個大漢問胡姥姥。
胡姥姥扒拉開擋在身前的人,手裡的擀麵杖揮起來,指著喬茗樂的鼻子道:“你們老喬家也欺人太甚,好歹咱也是你長輩,昨天被你打出門,今天要是不給老孃一個說法,老孃就砸了你們喬家。”
“你想要什麼說法?”喬茗樂淡淡問道。
一個市儈到連自己親閨女的便宜都貪的女人,想要的還能是什麼?喬茗樂想得到,卻還要胡姥姥親自說出口。
果然。就聽胡姥姥扯著嗓子說道:“早前你爸答應借的錢我們今天就拿走。還有昨天你們動手打人,也得陪我們醫藥費才行!”
“醫藥費和五萬塊錢?”喬茗樂戲謔一笑,“我再加上一個精神損失費以及財產損失費,統共八萬塊。怎麼樣?”
胡姥姥怔愣愣的看著喬茗樂。還以為她傻了呢。
要五萬給八萬。也只有腦袋讓門弓子抽過的人才辦的出來吧?
等她緩過神來,忙忙應下來,“好。咱們可就說好了!你現在就進屋去找你爸拿八萬塊錢來,拿了錢我們就走,以後再不上你們老喬家來。”
“誰說是我們給你八萬塊,明明是你該給我八萬塊!”喬茗樂勾唇一笑,湊近胡姥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個死老太太,你當我們老喬家沒人了是不是,今天你們有膽子過來,我就不會讓你們好過,想全須全尾的從我們喬家大門走出去,沒門!”
說完,她不疾不徐的伸出手,就像要打胡姥姥似的。
胡姥姥幾乎是下意識的掄起擀麵杖就朝喬茗樂打去,喬茗樂靈活的躲開,不過一場以少對多的大戰就此來開帷幕。
圍觀的胡家其他人和那些個打群架的大漢紛紛圍上來,他們只看到胡姥姥揮舞著擀麵杖,喬茗樂東躲西閃,吃虧的不像是自己人,於是胡大嫂一聲令下,“咱們進屋和喬老四嘮嘮去!”
一幫人呼啦呼啦湧進院子,恰好和安頓好喬井林從屋裡出來的康楚修撞個正著。
康楚修可是個練家子,在軍校學的功夫並不花哨,但是都特別實用,一個人對付幾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他從一個漢子手裡搶來木棍,就站在門口和一群人打了起來。
大戰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