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果然,東渚王聽了湖平公主的話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就像是受到當頭一棒,遲遲迴不過神。
與他情意濃濃的王后,雍容得體,母儀天下,竟然跟克里木,一個守墓的傢伙有染?
“是真的,父王!國師殿的人跟我一起偷聽到他們的話,國師一定也知道!”湖平公主指出西門靖軒。
東渚王看向西門靖軒,沒有開口問,眼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大王不如先去給王后送藥。”西門靖軒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
一下扯出自己王后的私事,東渚王也不好問許多,看了眼西門靖軒,又看看湖平公主,轉身大步向後殿而去。
“公主,為了你跟你父王,有些話不該公之於眾。”西門靖軒走到湖平公主身邊,用微乎其微的聲音提醒道。
皇家向來是個看起來耀眼又無比腌臢的地方,其中見不得人的地方多得是,為王者,窮其一生都在控制著那個平衡。
留下一句話,西門靖軒跟隨東渚王離去。
湖平公主定了定神,也跟上前面人的步子。
後殿,從外望去很安靜,也很正常,一幫侍者都在殿外忙碌,春意漸濃,殿外的那塊地該整一整了。那也是王后最愛的一片園子,在東渚郡都這樣砂石居多的環境中,這是鮮少見到的孕育花木的土地。
“奴才參見大王,國師大人,公主殿下!”
侍者看到來人,趕緊紛紛施禮。
“王后呢?”
雖然知道中毒的王后應該在殿內休息,可東渚王還是不禁脫口而問,手中握著的藥粒緊了緊,乾燥的顆粒染上了掌心的汗漬。
國師對湖平公主的話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在東渚王看來就是預設。
克里木逃走還沒有訊息……
“在殿內。”其中一個侍者代表回答。
東渚王掃視眾人,未見有異,抬眼看向正中的殿門,抬步走去。
西門靖軒在門口停下,連同身後的湖平公主一起止在殿外。
半晌,殿內沒有任何聲音。
“國師?”
終於,湖平公主按捺不住。
西門靖軒沒有理會,走向一邊剛整了一半的花地,從侍者跟前的筐子裡抓起一把花籽,隨手一揚,拋灑在地中。
其實,有些事做起來不需要中規中矩,正如這鮮花,雜亂種下,待盛開之日才更加擁有錯落有致的美麗。
湖平公主見西門靖軒不理會自己,看了看敞開的殿門,抬步闖了進去。
“國師,殿中無人!”
眨眼,湖平公主就跑出來,對著西門靖軒驚喊道。
西門靖軒早就料到殿內發生意外的事,聽了湖平公主的話一點都不驚訝,倒是那些眼見著東渚王走進殿中,還明知道王后在殿內的侍者驚的駭然失色。
盛宴上,連同外藩使者一起遭遇變故的事他們也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
西門靖軒不急不慢的拍拍身上沾到的花土,朝殿內走去。
湖平公主緊張的跟在西門靖軒身後,後殿外其他的侍者也都放下手中做的事,幹候在原地。
“國師?”
走進空無一人的後殿,湖平公主緊張的叫了聲走在前面的西門靖軒。
王后可以不在,哪怕整個後殿的人都消失,她都不在乎,但唯獨她的父王不能有事,不管是克里木的陰謀得逞,還是她年幼的弟弟繼位,她都撈不到她父王在位時的這般寵愛。
西門靖軒沒有理會湖平公主,環步後殿繞了一圈。
“我去召集精衛隊,把後殿翻個底朝天。”湖平公主提議。
東渚王剛進去就沒影了,這後殿一定藏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