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母女已經揹著揹簍到集市上備年貨去了,葉文山就帶著葉會秋在鎮上的十幾家茶館挨個的找去。終於在其中一家茶館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正好裡面有一桌的人離開了。葉文山就拉著葉會秋趕緊進去坐了下來。
“馬掌墨師,原來你在這裡呀。”葉文山的屁股還沒有坐定,就扯了扯兒子的袖子,然後滿臉堆笑的站在鄰桌的面前。那裡一個國字臉,四十多歲的漢子正大馬金刀的端坐在上方。
這個馬掌墨師名叫馬大山,是榕樹村下面臨近的一個村子的人。掌墨師在泥瓦匠這行裡面就是師父的意思。當然很多這一行的老人,手藝好一點的也被人尊稱為掌墨師。據說這個稱呼是從木匠這個行當延伸過來的。無論是木匠還是泥水匠,都要根據設計來幹活,而看懂設計,掌握水平都是需要墨斗的。而這個活往往都是需要有水平,手藝極好的人才能擔任,所以這樣的人就被稱之為掌墨師。有點類似於今天的施工員,但是掌墨師這個稱呼裡面還帶有一種師徒的輩分關係在裡面。
那個馬大山眾星拱月一般的坐在那裡,一桌子的人都是他的徒弟,正在談論著這一年的活路。
聽到葉文山的招呼,那個馬大山就轉過頭來,然後使勁的拍了拍腦袋,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榕樹村的那個葉,葉什麼來著?”
“我叫葉文山。”葉文山對於這個人的反應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依舊是滿臉堆笑的說道,“我在工地上面當過半年的雜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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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山說道:“記得了,記得了。你也喝茶呀?”
葉文山陪笑著說道:“還不是上回跟你說的那個事情。這就是我家的娃,家裡面困難。這不現在不讀書了,想著開年了也跟著出去在工地上面幹一幹。你看成不?”
馬大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站在身後的葉會秋,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個娃兒細皮嫩肉的,雜工可是一個辛苦活,他受得了嗎?”
“受得了,受得了。他在家裡面的時候什麼農活都要乾的。”
馬大山盯著葉會秋就半天沒有說話。葉大山趕緊的從懷裡掏出了煙來在座的幾個都散上。他平時候都是抽兩三塊錢的煙,這一次特意的準備了一包十塊的。還不住的對著馬大山說著好話。
葉會秋在後面站著,心裡面不由得一酸。看著自己的父親在眾人面前這樣一幅低三下四的樣子。他就有著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
終於在葉文山說盡了好話以後。那個馬大山終於點了點頭,然後就自顧自的招呼著自己的徒弟們開始打牌了。
葉文山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在馬大山的後面看著他們打牌,臉上滿是卑微的笑容。
“爹,我想出去一趟,我想找我的同學聚聚,晚上我才回來。”葉會秋低聲的說道。
“會秋呀,你去玩吧,開了年就要出去了,現在去和他們見見面吧。”葉文山知道對不住兒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葉開走出了茶館,看著眼前擁擠的人群,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父親佝僂的身子顯得是更加的佝僂了。
第一卷 第9章 初戀
鐘山公園坐落在城中心,解放前這座山上有一個碩大無比的大鐘,因而得名為鐘山公園。此刻葉會秋正坐在山腰的一處草叢裡面。這裡的視線極好,下面是一個小山坡,在下面就是一個小湖,此刻正有幾艘公園的遊船在湖中間悠閒的晃盪著。
“猜猜我是誰。”一雙手就從背後矇住了葉會秋的雙眼,然後一具溫軟的身子就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葉會秋的身子猛地就往後面一趟,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尖叫,身後的那個人就被葉會秋壓倒在了草叢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