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保證於西成不再冒出來生事,保證不會再有簫王的什麼人出來生亂,本王也不想沒事找事。”西門靖軒道。
現在他要做的事多的多,孰輕孰重他分的一清二楚。
“好,微臣保證簫王已經成為過去。”顧傾城拱手回道。
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就算不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並且有了他的根基,再去破壞就不應當了。有些事錯了就只能在錯中扭轉,若是想完全折返回去是不可能的。
簫王註定只是個傳奇,只能是隕落的命運。
“接下來就說正事吧。”西門靖軒坐在顧傾城家中的主座上,就是很普通的桌椅,也能被他襯托出幾分莊重。
顧傾城知道,正月初一,他也不能袖手旁觀了。西門靖軒已經在簫王跟於西成的事上有了退讓,他必然得在那麼重要的一天出些力。
不覺間,顧傾城側目看了眼牆上顧老太爺所作的畫,就好像是顧老太爺站在那裡。
如果爺爺在,會不會選擇站在軒王這一邊,輔佐軒王完成他想要建立一個強大王朝的雄心夢想?
“王爺請講。”顧傾城收回目光,拱手道。
“正月初一,本王的重點會在武林大會,宮中禪位之禮就由你去照應,不論發生什麼狀況,都要保證太子順利登基。”西門靖軒抬眼看著顧傾城道。
隨著西門靖軒的話,顧傾城的眉頭輕輕一動。
拿西門靖烈跟西門徹相比,他更認可西門靖烈,對西門徹極其無感。
曾經,他確實看中西門寅幾分,但是從識破西門寅的本性後,就也對那個心思邪惡的皇子放棄了。
沒有人選,不如就讓西門靖烈那個皇帝當下去,畢竟靠他自己的力量,也能坐鎮昭和殿,即使沒有軒王,也能壓得住眾臣幾分。
西門靖軒自然知道,當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顧傾城就不會認同,但這件事由不得他。
“禪位是宮中大事,既然能夠發生狀況就必然是措手不及的,微臣怕難以應對,承蒙王爺抬愛了。”顧傾城雙手抱拳,朝西門靖軒鞠了一個深躬。
“那麼,顧大人是要眼見著朝廷出事麼?或者,顧大人要跟本王換一下,由顧大人去應對那幫江湖人士?”西門靖軒淡淡的反問。
江湖中,打打殺殺的事,顧傾城更應付不來,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人,單憑腦子是不夠使的。
明白的人都能想到,正月初一的落日嶺必定會血染一片。
不是顧傾城怕死,而是就算他死了,夜未必能發揮了作用。
“微臣盡力而為。”顧傾城只得認下這個差事,但絕不會把話說死。
“不是盡力,而是保證。”西門靖軒站起身,目光鋒銳的緊盯著顧傾城,像兩枚利劍刺過去,不容他有任何反抗。
在強勁的壓迫下,顧傾城還是沒有回應。如果他能輕易被人逼迫著去做某件事,就不是顧傾城了。
“簫王……他如今怎樣?”
驀地,西門靖軒的目光淡弱,身形後移,又坐回椅子上,漠然的神情就像他一直坐在那裡,從未關心過任何事,更沒有因為某件事去逼迫過任何人。
簫王墜入落日河而死,這是當年的人親眼看到的,也曾打撈出屍首,並且被先皇厚葬。
西門靖軒突然詢問起一個死人好不好,一般的人聽了會感到十分詫異,而顧傾城聽了則是一種比單憑目光更甚的威脅。
靠自身的魄力壓制不了顧傾城,西門靖軒不吝嗇將殺手鐧丟擲來。
第六三二章 冷清秀遭劫殺
顧傾城停頓了一霎,俊美的臉上緩緩現出幾分笑,有些無奈。
“看來,王爺不止查清了於西成。”顧傾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