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有馨兒在意的人,她不會回去。”
“哈哈,軒王這話就說的可笑了?難道馨兒最在意的不是你?還是軒王心胸寬闊,能夠容忍馨兒跟別的人在一起?”
莫曾蹠想要用嘲諷的語氣去蓋過西門靖軒的風頭。
不錯,當他見到西門靖軒的第一眼,看到那身青衫傲立在火光之間,他就自愧不如,那種頂天立地的傲氣是他比不上的,同樣出自皇家,同樣自幼對皇家的威嚴耳濡目染,他一直認為是當今祁冥國最像皇帝的王者,可是親眼見到西門靖軒,他才知道什麼叫拇指兄弟口中所說的不是皇帝勝似皇帝。
一個人能夠不靠一張龍椅壓人,這個人才夠得上是真正的王者。
“你不懂馨兒,本王不屑回答你。”西門靖軒冷冷的道,對莫曾蹠的嘲諷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與馨兒之間不會再有人能夠挑撥的開。
“朕不懂又如何?算起時間,朕與馨兒相識並不比你跟馨兒的時間短,你跟馨兒不過僅僅相處數月,但是之後近一年的時間朕都跟她在一起,時過境遷,誰又能知道其中發生了多少變化?”莫曾蹠笑道。
“莫曾夜不是也跟馨兒在一起,還是他從本王身邊帶走了馨兒,結果又如何?時過境遷,唯一不變的是初心。”
莫曾蹠聽到西門靖軒話中的寒意,也聽到了話中的溫暖。
他知道被帶走的莫曾夜不會有好下場,這寒意令他生畏,而那股溫暖,又讓他嫉妒。
時過境遷,初心不變,那可是比金石都堅固的感情。
“既然如此,軒王就留下跟朕一起等馨兒吧。”莫曾蹠說著,負手走到一邊,自顧昂頭仰望天上的星星。
西門靖軒熄滅火把走到莫曾蹠身後,與之一起站在黑暗中。
聽得身後沒有任何聲音,莫曾蹠卻覺得脊背發涼,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重壓著他。
有西門靖軒盯著,他什麼事都不能做,更不能有任何異樣被他發現林馨兒的所在。
“主子,是您嗎?”
有人站在前面不遠處小心的詢問。
正是莫曾蹠的手下,一直等不來他特意尋路查探。
莫曾蹠聽出來那人的聲音應了一聲。
那人趕緊跑上前,拱手低聲道,“主子,您怎麼獨自在這裡站著?屬下們都在等皇上吩咐。”
獨自?
莫曾蹠一怔,回過頭,才發現西門靖軒早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這個混蛋小子!”
莫曾蹠不禁沉聲罵道,害他白白站在這裡發呆。
“主子?”手下不解,不知莫曾蹠為何出口罵人。
“朕罵的是西門靖軒。”莫曾蹠道。
這是他第一次被西門靖軒耍,但是以一國之君代表了祁冥國,卻是第二次被西門靖軒耍弄。
堂堂一個國家,竟被一個外來者接連耍弄,實在可恨!想到當初他下令海域官兵圍剿海幫,還是讓西門靖軒有機會跑到東渚,造成後患,就更是惱火。
“東渚國師?他來了?”手下不大相信,以為莫曾蹠在算舊賬。
“你先回去通知眾人,留下在烏山鎮安身的,其餘都向祁冥國先一步返回,朕隨後便到。”莫曾蹠下令。
其實,跟他一起潛進東渚的人並不多,都是他在邊關的時候培養起的親信,畢竟是第一次透過魔域抵達東渚,不過是一次探路之舉。
“主子不跟屬下一起走?”屬下有點擔心,畢竟這丟下的可是一國之君。
他們的主子這番離開祁冥國還是避開三大長老私下行事的,擔當的風險可是非常大。
“事情有變,按朕旨意,你們馬上撤退,不必擔心朕,朕自有安排!”莫曾蹠信誓旦旦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