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剛才被阿樂抱下來的羞恥。
好吧,既然人家知府樹威了,韓光作為縣令,多少也要上前去打個招呼。
“見過知府!”韓光其實打心眼裡看不起這貨。
“韓縣令,我記得今天你派人前往知府衙門報信,說北國來的和談使被刺了,可是他怎麼還好好的來逛窯子?”韓光問道。
“哦,今天中午吃飯,北國和談使確實被魚刺給刺了,下官沒有說謊。”韓光無所謂的說。
“大膽!你敢戲弄本官!”張元呵斥著。
韓光搖了搖頭,小聲的說:“大人,這剛才不就真的刺了嗎?下官認為大人還是先找出刺客才好有交代。”
得,躲了一天,這個鍋還是得自己背。
不過張元可不是愣頭青。
“也好,這件事發生在你霍縣,那就由韓縣令負責偵破。”張元耍了一手“太極”。
似乎早知如此的韓光點了點頭,這就請新來的知府大人回去靜候。
張元有了臺階,也就又爬上了馬車,離開了這裡。
“真不知道陛下為何要把他給派來!”沈白有搖了搖頭,走到韓光等人的面前說,“安排住宿吧,然後給我和太子說說,你霍縣的水到底多深?”。
老友相見,本該把酒言歡,但一場刺殺就發生在眼前,沈白實在心裡沒底。
回到縣衙,老韓把大家安置的住好,然後在客廳備好了茶。
阿樂剛才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隊伍,去見他們的和談使去了。
“諸位,這次和談,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
“白公公和杜老弟也是剛來不久,估計還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
“太子這次身負和談使重擔,沈公爺也躲不開老將軍還活著的傳言,你們還是先聽聽老夫這個地頭蛇的意思吧。”
原來,早在三月前,就已經有了沈飛還活著的傳言。
“三個月前,北國老皇帝病逝,新皇帝布勒登基,哦,這個布勒是少數的,和阿樂關係好的族叔。”韓光說,“其實很簡單,能和阿樂關係好的,自然和其他皇族關係就不好,所以布勒這個皇位並不安穩。”
的確,短短三個月,光拖家帶口往霍縣搬遷的北國人就達三四百戶,關鍵是,這些北國人都還是貴族,一家人最少七八十口。
“不好管啊,他們愛抱團,我讓他們回去,他們又不回去,和我縣裡的百姓打了好幾架。”韓光說,“再後來,陛下就不斷調兵,把九萬大軍都聚在我縣,我這個縣令壓力大啊。”
看到韓光訴苦,老哥幾個的傳來了鄙視的目光。
當了五年縣令,欺負走了十二位知府,還敢說壓力大。
“再說說我這個地方的情況吧,隔壁縣裡,左邊是長公主的封地長樂縣,右邊就是北國南疆節度使謨謨的駐紮地趙縣。”老韓拿來一摞茶杯,以此擺了三個杯子,然後指著中間那個說,“當時還沒有和談的訊息,老夫都以為要打仗了,結果卻傳來了和談的事情。”
“不用打仗了,這是個好訊息,對吧。”太子傻乎乎的問道。
老韓笑了一聲:“可老夫寧願打仗啊!”
“為何?此番和談,我南國佔據上風,北國還要無償歸還八個縣呢!”太子說道。
“問題就出在這八個縣上。”老韓在空中虛指了一下那八個縣的方位,惡狠狠的說,“你們以為,曾輕而易舉就給侵略者跪下的漢奸,還能回來嗎?還敢回來嗎?”
原來,這五年裡,八個縣的大部分鄉紳、地主、商號,不但投靠了北國的貴族,還做出了很多賣國求榮的事情。如今,這八個縣要回來了,他們當然害怕算舊賬......
“所以,和談的最大阻力,在於這些地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