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只是給天下人演戲看,一旦八縣迴歸,再來個招降叛軍,那功勞就大了。”孫子悲酸溜溜的說。
“放屁,沈白必須反,他不反也是反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張元怎麼能不利用!”張元說。
“哎,要是太子能理解府臺的心,那就好辦了,說起來,太子不但是您的外甥,還是您的女婿,這胳膊肘怎麼總往外面拐啊?”孫子悲用一種很奇怪的聲音說著。
“誰說不是呢,我這位小舅子啊,天生就喜歡和家裡人對著幹,哎,你們說,以後要是跟著這樣的主子,那咱們......”朱清也火上澆油的說。
啪!
張元突然站了起來,晃了晃身子,突然喊人進來。
“不管怎麼說,沈白叛變已經坐實,本府奉旨守牧一方,自然要秉公處理——來人,先去給我把沈白留在城裡的人抓來!對,不要驚訝,我說的就是李歌,當朝的三公主!”張元說,“賊子來勢兇猛,本府要先審訊沈白之妻,把證據坐實.......”
證據坐實?
呵呵,是準備屈打成招啊!
朱清和孫子悲的臉上露出了下賤的模樣。
其實,李歌的三個姐妹都是國色天香一樣的美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想到這是沈白的老婆,就恨不得玩命的作賤.......
住在縣衙裡的李歌,在聽到城裡的訊息後,不但沒有慌張,反而十分冷靜的派出了兩撥鬼衛。
“一撥人,速速拿著這封信去隔壁府的奔湧軍找武威大將軍元器,他是夫君的姨父,向他借兵三千,我是看透了,這鬼地方,誰有兵馬,誰才能站直了。”李歌利索的說道:“一撥人,去趙縣,小心打探阿樂,想辦法找到夫君,如果都沒有找到,就在趙縣細細打探。”
兩撥人當即領命,飛奔而去。
安排好這些,她又吩咐下人收拾行李,準備搬出府去。
太子等人過來看她時,她已經準備出門了。
“阿姐,如今外面不安全,你還是留在孤的身邊——姐夫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太子說。
“不行,太子這次來是來和談的,如今沈白被人汙衊,外人該怎麼看?我留下又該怎麼看?”李歌說,“放心,我就住在縣衙旁邊,我手下還有十幾個鬼衛,我自己也是公主,沒有人敢亂來的。”
太子跺了跺腳,剛要說些什麼,但卻被韓光攔住了。
“公主說得對,也做得對,太子,和談大事還需要你來主持,至於公主的安全,請放心,老臣在這鬼地方維持多年,公主只要不出城,不會讓公主出事的。”韓光說道。
不得不說,現在的李歌,早已不是五年前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的人了。
她是慶幸的,因為她就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一次,就遇到了一個為她遮風避雨的男人。
五年來,他保護了她無數次。
這一次,當她從夢裡突然驚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所以,當她帶著人假裝住進酒店,看著韓光和太子的人離去後,毫不猶豫的穿成男裝,打算出城。
“以前,他拿著我的命,所以啊,我要陪他睡覺,還要給他生娃,天經地義。”面對婉言相勸她留下的鬼衛們,李歌第一次拿出了公爵府女主人的架子:“現在,是我把我的命給了他,我要陪著他去死,陪他殉葬,夫妻一體。”
霍縣城門外陰森森的古道上,李歌毫無畏懼的大喊了一聲——“走啊,把我的爺們給我找回來!”
“夫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