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是害怕,而是尷尬!
此刻夫君就在面前,她卻還想著那張有自己簽字的奏章。
“夫君啊,我沒事!”李歌其實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姨父,有啥都好說,你把我老婆放了,我代替她如何?”沈白說。
元器身後壓陣的孫子悲趕緊點頭,還抽出了刀子,滿懷希望的對老岳父說:“把他弄下來,我要砍斷他的一條胳膊。”
元器不滿的看了女婿一眼,瞪著眼睛說了一個“滾”字!
作為姨父,他自然知道沈白的功夫,把人弄下來?
下一個掉胳膊的恐怕就是他老元了。
“沈白呀,姨父其實也不想這樣幹,可是沒辦法啊,我兒子是個一根筋,我如今這把年紀了,不趕緊給兒子打下一塊地方,日後等我死了,我攢下的這點家產,還不知道要被誰搶走。”元器說,“事到如今也布瞞著你了,渭水和臨汾自成一體,前有河擋著北國鐵騎,後有山攔著南國悍卒,我要是裂土為王,誰也不能奈何我!”
說實話了,原來這老逼登,還打算過一把皇帝的癮。
“沈白,你要不投降吧,先幫著姨父安頓好朝廷,然後幫著姨父起兵造反如何?你看看你爹,為了皇家連命都沒有了,圖啥了?”元器說,“難道咱混軍務的這輩子都得為皇家賣命?聽話,去砍死太子,咱爺們商量著辦剩下得事情。”
城門樓子上,阿樂豎著耳朵聽著元器的話。
他突然感覺自己挺冤枉的,幫了沈白一把,這會還得幫著守城,防備的還是南國的軍隊。
一個副將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
“王爺,有個事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說道。
“說,啥事?”阿樂不耐煩的問著。
副將拿出北國的旗子,為難的說,“弟兄們待會要廝殺,按照慣例,棋手要樹立咱北國的旗子,可這會,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阿樂愣了一下,還真是這回事。
“滾,看不清楚形勢啊?城門外的那群狼,也許就是奔著咱們來到——傳令下去,不得升旗!”阿樂吩咐著。
打發完了副將,阿樂轉過身子,對沈白說——沈白呢?
阿樂突然發現沈白不見了!
再一仔細看,發現沈白不知何時竟然跳了下去,此刻,人家和元器爺倆都聊上了。
沈白的確在和元器聊天。
元器也是沒有想到沈白會突然跳下來,這會面對著娃,說實話還有點小壓力。
“姨父,沈白這些年早就不把軍權了,你想幹嘛就幹嘛,只是不要為難我們夫妻倆。”沈白說,“你想幹嘛都無所謂!想把這屎盆子栽我頭上都行,我不在意,你把我老婆給我,我這就離開如何?”
“姨父,你要是不同意,要不待會確定弄死我,只要我不死,我後半輩子沒事就殺你元家的人,聽說你小孫子都會喊爺爺了?真好,那我就叫他如何說遺言吧。”沈白冷漠的威脅著元器。
元器開始思考了。
說實話,他不怕攻城,還真怕沈白耍起青皮來。
這貨可親眼見過沈白在更嚴密的軍政中,取走了上將的人頭......
趁著元器思考,沈白悄悄看向了元器身後的軍人。
其實,早年間,沈家軍和奔湧軍都是一家人,今天前來的軍隊中,有很多人都認識沈白,沈白也認識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有些老兵還下意識的想給沈白鞠躬行禮!
“那個啥,沈白啊,姨父答應你們了。”
元器突然抽出刀子,然後拼命的揮刀而去。
李歌嚇得閉上了眼睛,但過了半天后,發現自己沒事,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