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熱情,憧憬著升職分紅的美好前途。經年後,會有其中一個坐在她現在的位置悵然地想,生活真他媽的是口染缸!染上的什麼色都有,唯一沒有了當初的純白。
懵懂是種幸福,與難得糊塗一樣幸福。
看到來接她下班的孟時,馮曦眼裡浮起了淚意。上了車她一句話也不說,趴在孟時腿上。
“不怕我開車出事?”孟時溫和地說道。
馮曦吸了吸鼻子,打算坐起身來,孟時按住了她的背,“沒事,在城裡我開慢一點兒就好。給你說件高興的事,我今天真的撿了個漏。老鄧的朋友手裡有件東西想出手,五萬塊。他拖我去看。我當時忍啊,忍出內傷來了。後來知道是有人抵債給他朋友的,就不客氣地收下了。那是隻南宋的雙耳香爐,開片均勻,紫口鐵足,不是官窯,但也是民間的好貨。他們愣是沒認出來,以為是明清的東西。這隻爐隨便賣幾十萬不成問題。撿漏可不容易啊!你說咱倆是不是時來運轉了?有了錢就開夫妻店去,省得上班受氣。”
他聰明地感覺到馮曦在公司出了問題。孟時惡狠狠地想,去你媽的傅銘意,我的女人不在你手下幹活照樣過好日子。
馮曦的臉貼在他溫暖的肚子上,委屈一掃而空。她低聲說:“我也有件高興的事想告訴你呢。我馬上就是小富婆了,我可以有價值百萬的公司股票了。我不給公司幹了,拿著股票年年吃分紅就能過日子了。咱倆真有財運!”
孟時大笑起來,右手撫摸著她的背,說:“搞了半天原來是喜極而泣呀!我正想著炫耀一番,以後養你不成問題。你這麼快就翻身和我平起平坐幹嗎呀?”
“不要你養,我懶得受氣。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花你的錢你還不使勁擺大爺的臉色欺負我?以後你對我不好,我還能理直氣壯、信心百倍地花錢找小白臉!”
“喲,有錢了還真是不一樣!不行,你必須花我的錢,你的錢給你爸媽買套房子讓他們搬來住好了。我求求你花我的錢行不?我把你當大爺供著!花錢找小白臉有什麼好的?能抵得過求你花他錢的小白臉嗎?”
孟時的貧嘴驅散了馮曦心裡的陰霆。她仰起臉看他堅毅的下巴,暖暖的笑容,輕聲問道:“你要不要娶我?”
孟時一震,方向盤甩到路邊安全島停下,認真地說:“真的?先不管家裡了?”
馮曦眨了眨眼,笑了起來,“真的!他們想要的也是我們幸福!”
“幹嗎這麼沉重的表情,求個婚而己,你可以拒絕呀!”
“我是說,你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孟時輕快地笑一了起來,笑容層層染上面頰,沉在眼神中像朵怒放的花。他攬住她,低頭吻上她的唇,溫柔繾綣的一吻,連笑容都沒有掩去。
等回到家,馮曦詳細地給他說了公司的事,孟時的心又沉了下去。只是與江氏勾結要踢王鐵出局這麼簡單?他認真地問馮曦:“如果,我是說萬一延誤工期有沒有法律責任?”
馮曦肯定地回答,“沒有,這種經濟糾紛只是賠償問題,能負的責任不外是開除一類的。”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不是大事,傅銘意對馮曦也算做了賠償。孟時完全明白馮曦的心情,初戀情人的這招讓她從情感上接受不了而已。在他看來是件好事,他壓根兒不想馮曦再在傅銘意眼皮下晃來晃去。
“曦曦,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嗎?”
“談不上,我只是需要一個飯碗。我不能沒有工作!”做業務的苦她早就受夠了,做這份工作是為了賺錢吃飯,不是她的愛好。
孟時放心了。
不是開例會的時間,因為渠江供貨問題才開了中層大會。傅銘意聲色俱厲,馮曦埋著頭聽他數落。她不以為然地想,就是選錯了供貨商唄,大不了就沒了工作而已。股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