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曦明明知道,仍然問了聲。
警察笑了,“不老實交代當然只能帶你去拘留所反省反省了,你以為可以在審訊室裡打地鋪?”
馮曦反唇相譏,“知道,在這兒問話不就是怕我跳樓自殺脫不了干係嘛?”
警察被她說笑了,“喲,你對咱們還挺熟悉的嘛!”
馮曦不發一言跟著他們出去,心想,她父親就是縣公安局的,她當然清楚辦案程式。
“孟時,警察找我,我要去趟公安局。”
孟時在和傅銘意談話時接到了這個電話。他倒吸一口涼氣,電話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他迅速地止住了自己的驚詫,輕聲說,“別怕,我馬上找律師來。曦曦,別怕。”
孟時的鎮定讓瑪曦心安。看到兩個警察己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她輕聲說:“我想吃跳水兔了。明天我們去吃好不好?”
“好!”她的話讓孟時心酸,胸口被揉搓出一種他能形容的痛楚。他結束通話電話後又沉默了。一波又一波的憤怒像潮湧,江家、孟家、田大偉、傅銘怠,每一個人都對她下手。她做了什麼了?就因為和自己在一起嗎?
傅銘怠把窗戶開了條縫,掏出煙問.孟時:“吸嗎?”
孟時掏出自己的煙點燃。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想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是他不明自的。
“有人報案說她收了江氏的好處,已經立案了。我心知肚明,她沒幹過。”傅銘意聽到他和馮曦的對話說道。
孟時腦子裡充滿了馮曦的聲音,她想吃跳水兔。他第一次親吻她就是在山野人家。那一次她氣跑了又回頭找他,她惴惴不安地等在他的車旁,不好意思給他打電話,她是那樣矛盾,那般懦弱地接受著這份感情。一直以為是他在主動,一直都覺得是他苦苦地追求著她。馮曦一次次現實的考慮叫他心焦,叫他無時無刻擔心她的拒絕。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她付出的比他多出數倍。她敏感柔軟的心要踏出這一步比任何人都來得艱難。
他怎麼能不保護好她?
孟時轉過身,面對著傅銘意平靜地說:“還有什麼話你趕緊說。我想你能來應約,應該有話對我講!”
不是他覺得傅銘意有話對他說,而是父親說,傅銘意能讓他清醒!
“在杭州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在想,你這個人不簡單。第二次看到你,開著輛計程車,晃眼一看以為是計程車。當時就在想,你絕對不會是以開計程車為生的人。只不過,我沒想到你的家族實力這樣強。”傅銘意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和曦曦有關係嗎?”
“當然有。你想和她在一起沒有這麼簡單。”傅銘意的手在空中虛畫了一下,考慮了會兒說,“上一次在這裡時,不僅是上一次。我去杭州的時候就很想告訴曦曦一些事,後來就一直沒機會了。我想,她可能也聽不到了,對你說也一樣。”
研究生畢業後,傅銘意去了上海。他野心勃勃地想在上海賺到足夠的資本,他並不想帶著馮曦一起。分別時,他讓她等他。
“我進了一家公司——世界排名五百強的國資企業。從基層的業務員做起,拉訂單完成任務獲取高額的獎金是我的目的。我認識了我太太,那會兒她是我的競爭對手,比我大三歲,非常精明的一個女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用盡渾身解數去搶,最終還是輸了。接下來事情順利得讓我直呼時來運轉。我接二連三簽下了好幾筆訂單,升了組長。我彷彿看到了前程似錦,哦,說前程似金才對。緊接著又一個訊息傳來,我帶著我的小組全力攻關,就像渠江的訂單一樣,前期有兩個億的採購量。而這時,我意外地發現供貨商是她,從競爭對手到合作伙伴,我們就熟悉起來。”
孟時心裡一緊,打斷了傅銘意問道,“你不會告訴我,供貨上也出現了和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