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哪裡敢脫沈清的褲子,頭搖跟古浪鼓似的,「這可不行,我怎麼能脫沈哥的褲子。」
老闆知道肯定會打死他的。
女醫生舉著戴著手套的手,立起了眼睛,「你不脫誰脫?趕緊的,我看完好下單子,看看該做什麼檢查。」
「不不不,我真不行」周陽連連擺手。
這時急診室的門被砰的一聲開啟,緊接著就是一個低重的男聲,「我來!」
周陽見向正來瞭如獲大赦,「老闆,您可算來了。」
「你出去吧。」
周陽應了一聲就忙不迭的跑開了。
「你是家屬?」女醫生目光狐疑。
「我是他男人。」向正說完直接越過女醫生朝沈清走去。
看著黑皮床上躺著的人兒,男人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中午不還有力氣拿刀威脅他,這麼現在就虛弱成這個樣子?
該死!陳莉的藥根本沒見效。
「清清,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向正握著沈清的手放在嘴邊一遍遍的懺悔著。
女醫生表情無比驚愕,但基本的職業操守還是讓她迅速做出了反應。
「既然是家屬就抓緊把患者褲子脫一下。」
向正愣住了,剛才進門時那股衝勁兒彷彿瞬間癟了下來。
發狠的時候並不覺得心疼和害怕,現在他卻有點不敢看沈清的傷。
醫生見向正遲遲不動,催促道:「還愣著幹嘛?趕緊的!」
向正滾了滾喉結,好半晌才伸出手去拉沈清的褲鏈,將外褲和內褲褪到了膝蓋處。
醫生繼續指揮著,「把他的雙腿屈起來,抬著腰。」
向正如數做了,女醫生帶著無菌手套小心掰開沈清的臀肉,入目的畫面讓她看的直皺眉。
塞在腸道外側的白紗布已經被血染的通紅,說明裡面有創面,而且在內出血,所以才會浸透了外面。
醫生表情凝重,直接讓向正把沈清的褲子穿上,摘下手套就回到辦公桌前打著入院單。
「這就完事了?」向正愕然,前後不到一分鐘是不是太草率了。
女醫生看都沒看他,沉著臉說:「他這個應該是腸道內組織破損,發炎導致高燒不退,不出意外需要手術清創,否則引起其他病變就不好治了。」
向正被醫生說的一愣一愣的,連讓他去拿單子辦理住院手續都跟沒聽見似的。
怎麼會這樣?
他們以前也是這樣做的,不也好好的嗎?
怎麼這次就腸道破損了?
……
向正眼前有一瞬的發白,腦中閃出沈清一直哭著喊疼的畫面,他一直在求自己,他在流血,而自己卻一再的用力欺負他
之後向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沈清送進手術室的,他只知道自己全程都是懵的,看著頭頂正在手術中幾個亮紅的大字,他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自己明明那麼深愛著沈清,卻總是讓他一再的受傷。
他並不想這樣,可為什麼每一次都事與願違?
男人捂著臉懊悔不已,現在每過去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唯有期盼沈清能順順利利的出了手術室。
他發誓再也不會欺負沈清了,會好好的待他。
就算他依然對自己橫眉冷對的,他都不會再動他一根手指頭。
求求你,清清,千萬要好好的。
求求你
男人暗暗祈禱。
這時周陽匆匆趕了過來,「老闆,都辦好了,所有的住院資料我都登記了林子安的名字,保證查不出來。」
周陽見到安安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孩子的外形有太多沈哥的影子,除了氣質上相差一大截,其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