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雨果退開半步,“阿美茵,速去速回。”
伊麗莎白冷笑數聲,阿美茵低著頭隨她一起走進電梯。
把自己的婚禮禮服送給破壞她婚禮的人,這麼絕的主意除了伊麗莎白天底下恐怕沒有第二人想得到。
而乖乖收下這樣的禮物,天底下除了阿美茵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傻子做得到。
雨果站在酒店大堂,左等阿美茵不來,右等阿美茵還是不來。他越來越心慌,但他想象不出伊麗莎白還能對阿美茵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報復她。也許,阿美茵又被自己絆倒了,跌傷了,所以遲遲不來,雨果一邊朝伊麗莎白的客房跑去一邊竭力安慰自己。
房門是虛掩的,雨果推門而入,伊麗莎白雙手舉槍對準阿美茵的後腦,阿美茵眼淚汪汪,一隻手被銬在座椅的椅背上。
“來得這麼慢?看來你遠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關心她呢!”伊麗莎白嫵媚又兇狠地揚聲大笑,同時丟給雨果一把手銬,指了指近門處另外一把座椅,“關門,上鎖,銬上你自己。”
雨果一一照做,“伊麗莎白,婚禮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但這件事和阿美茵毫無關係,你不該遷怒於她,你要我的命,你拿去,不要傷害她。”他的語調仍然平緩,但冷汗早已溼透他的衣服。
伊麗莎白取出另外一柄手槍,純金槍殼的左輪手槍,“沒有人可以那樣汙辱我,就連你也不可以,雨果!”她雙目噴火,“不過我並不是殺人狂,我不要你們倆的命,我只要你們其中一個人死!這兒有個遊戲,這柄槍裡有一發子彈,一下射自己,或兩下射對方;一人一個機會,依次輪換,直到有人死去。”伊麗莎白把一直握在手裡的象牙柄的掌心雷收進拴在大腿外側的槍套裡,她以為她已經控制全域性,“雨果,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的分上,我讓阿美茵先開始。”伊麗莎白把左輪手槍塞進阿美茵沒有被銬住的右手裡,“一下射自己,或者兩下射雨果。”
“我先來、我先來!”雨果狂喊。
“閉嘴!不然我一槍斃了她!”伊麗莎白狂躁地說。
“阿美茵、阿美茵,聽我說,你射我、你射我。”雨果急道。
阿美茵看看手裡的槍,又看看雨果,“一下射自己,或者兩下射雨果,為什麼?”她不解地追問。
雨果哭笑不得,伊麗莎白則差點被氣死,“不要給我裝傻,我才不吃你那一套。這柄槍有六個彈槽,一發子彈,如果你對自己射擊一次,你的死亡機率是六分之一,如果你對雨果射擊兩次,雨果的死亡機率是三分之一,這個遊戲只要一人死亡,立即終結,不管你們倆誰活下來,我伊麗莎白髮誓絕對立即放他離開,終生不會加以傷害,我以父親天才雷的名義起誓。”伊麗莎白鄭重地說,“現在,阿美茵,如果你想活下來,就對雨果開槍,你可以開兩槍。”伊麗莎白的語調越來越誘惑,“你不想活下來嗎?阿美茵,你還這麼年輕,想想你那個四分衛的男朋友。”
雨果臉色微變,但這種情形下他也不好追究。
伊麗莎白站在阿美茵身後,托起她的雙手,把槍管對準雨果,“記住,你可以射他兩次,或者射你自己一次。”
雨果不住地在對面嘶聲叫喊:“阿美茵,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我要你射我,我請求你射我,聽見沒有,阿美茵?”
阿美茵只覺得腦袋轟然作響,她很詫異雨果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聽,他原本嗓音多麼美好呀,像絲絨在面板上輕輕摩擦一樣。阿美茵突然發問:“伊麗莎白,我該怎麼開槍?”
伊麗莎白再度差點被氣死,“扣——扳——機!”
“哦!”阿美茵深深吸了一口氣。
“阿美茵、阿美茵,射我、射我!”雨果不斷地說,他不介意被她打死。他真的一點一點都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