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沒事,王爺往福晉那裡說上幾句話,看一看幾位阿哥格格就會來側福晉這裡,平常這個時候也快來了。」
耿清秋立刻站了起來,提著個青花瓷的水壺站在了院子裡,侍弄那一叢開的正好的玫瑰花,旁邊細小的溪流潺潺而過,夏日裡聽著這般的聲音覺得格外清爽宜人。
前幾年的時候這個園子還沒有現在這樣齊整,她進府時間不長並沒有多享受。
現今到是叫這些後來的人得了便宜。
等她生下孩子站住了腳,這裡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
尤其是那個弘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胸中翻滾的仇恨。
雲秀站在廊下瞧了一眼,見這位耿格格黑夜裡在院子裡搔首弄姿定然沒安好心,她進的裡頭,含玉正給明嫣通頭髮,她站在旁邊打著扇,輕聲道:「這位新進門的耿格格可真是著急,這會子就站在院子裡頭等著呢。」
她是想問問明嫣可有什麼安排。
明嫣卻只淡笑了笑道:「隨她去吧。」
才說著話,外頭小丫頭通稟道:「王爺來了!」
胤禛進了院門,總覺得今日跟往常有些不一樣,還有些神思不屬,猛的見有人擋住了去路,蹲身行禮,嬌滴滴的卻又帶著些矜持,抬頭一看。
見這豐盈嫵媚的女子穿著輕薄的紗衣,夜晚的燈火下,白皙的皮肉在輕紗下若隱若現,女子微微抬頭,桃花眼中煙波蕩漾,嫵媚勾人。
他一怔,半響才反應過來,請安的是新進門的耿氏。
沒想到福晉給安排在了這裡。
耿氏瞧見胤禛看過來的目光頓時一喜,男人都愛新鮮,她自認更有魅力,今晚未必不能承寵。
她越發仰著頭,一大片雪白的光景都露了出來,蘇培盛跟在邊上瞧著都覺得晃眼。
然而胤禛竟然也只是稍微的停頓,甚至都沒有答應耿清秋一聲,舉步從她身邊經過,大步進了正屋。
屋子裡開著窗戶燈火通明,剛剛還滿身清冷的王爺卻像是換了個人,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在轉過一道隔扇,耿清秋便什麼也瞧不見了。
她呆呆的站在院子裡。
竟然就這般敗了?!
路過的丫頭們冷笑:「不識抬舉的東西,主子好心叫你住下來,你卻這般急赤白臉的勾引王爺,那個劉氏現在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劉氏沒有下腳的地方那是她自己太蠢!
一樣的女人她為什麼就不能邀寵?
她冷峻的轉了身進了屋子。
屋子裡竟然一個丫頭也沒有,還是沒有擺放冰盆,夜幕降臨,熱氣也散不掉,她叫丫頭們打水侍候她沐浴,一個人也使喚不動,她站在外頭想要開口,不遠處的蘇培盛快步走了過來,一雙眯縫眼,黑沉沉的盯著她:「格格還是識相些,打攪了王爺的興致,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從前她就是在落魄下頭人也不敢將她怎麼樣。
蘇培盛在她跟前陪了多少笑臉,現今竟然是這副嘴臉。
她氣的渾身顫抖。
她是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可不是叫這些人磋磨的!
然而不管她志向多麼高遠,事實就是如此。
屋子裡精巧卻炎熱,沐浴的清水也沒有人抬,沒有點薰香,門窗一開,蚊子飛了進來,她像是坐在牢籠中,夜不能寐,格外煎熬。
胤禛進的裡頭,明嫣還正在梳頭,黑亮的頭髮緞子一樣垂下來,映襯的她像是林間的仙子,他笑著走過去,從後頭攬住了明嫣,彎腰在她側臉上親了親:「聽說今兒晚上明側福晉做了一次善財童子?」
明嫣也笑著站起來。
明眸皓齒,滿目笑意,摟住胤禛的腰身,賣力的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