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時候,牠的爪子就伸出來了,嘿嘿。”
青石年氣得鼻孔直噴火,可又不能放下擔架跟傑克西拼命,正想著如何更狠毒地回應傑克西,卻發現遊雨蘭的營帳已到了眼前,心裡竊笑,盤算著等放好了遊雨蘭,便追打傑克西九里路。
營內已有幾位生靈法師在休息,看到遊雨蘭被抬回來,她們都緊張地跑過來幫忙,可是她們都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大才回來休養,哪有力氣抱起遊雨蘭。
傑克西登時來精神了,一搓手大叫道:“來,女士們,這等苦差就讓我來擔當吧!”他張開手便誇張地往遊雨蘭撲去。
這時,青石年放下擔架後,雙手已空出,便咬緊牙、閉起眼睛,對準傑克西屁股狠狠打了一拳。
“噢──”
響過一下聲嘶慘烈的哀嚎,傑克西捂著屁股,吼叫道:“你他媽的要命啊!”
其它人拼命掩嘴偷笑。
青石年得意地冷笑道:“這一拳是後面,你敢再亂來,下一拳就要你前面的命!”
然後他站起來,十分小心和規矩地抱起遊雨蘭,準備將她放到床上。
傑克西既不死心,也不服氣,衝過來,學著青石年那樣從另一面抱著遊雨蘭,大叫道:“憑什麼你可以抱,我不行?”
“臭老傑,放手!”青石年喝道。
傑克西毫不客氣地回應道:“死青蛙,放開,讓我來!”
這是他們小時候給對方的特有稱號,他們從小就愛爭東西,還經常因此打架,不過很快又會重歸於好,現在兩人都耍上了脾氣,將遊雨蘭當玩具般拉來抱去,四周的人連忙哀求他們住手。
爭了幾下,遊雨蘭頭上的絲巾被抖落地上,並沒有他們期待中那樣灑落一把秀美的長髮,連一根毛都沒掉落。
只見她的頭頂光滑明亮,不見任何毫毛的痕跡,可這個光頭襯托著她那絕美的臉容,完全不覺得難看,反倒令人產生一種完美聖潔的感覺。
營內所有人都呆住,靜得落針有聲,青石年與傑克西兩人張開的嘴巴怎也合不起來,面面相覷,同時急冒冷汗,然後又同時行動,輕而緩慢地將遊雨蘭放於床上。
在他們的折騰下,遊雨蘭被搖醒了,雙目微微睜開,迷茫地望著四周的景物。
看到她醒來,青石年與傑克西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敬禮道別:“請遊法師安心靜養了。”然後動作僵硬地轉身,帶著部下離開營帳。
遊雨蘭已發現其它人眼中的驚愕神色,看到他們的目光方向,她隱約猜到是發生什麼事,一邊有氣無力地問道:“我……我怎麼了?”一邊掙扎著想坐起來。
營中年紀最大的那位生靈法師反應過來,立即走上前扶著遊雨蘭道:“遊法師,其實沒什麼大事啦,只是……
只是你的頭……“
遊雨蘭的臉容變得更加慘白,她亦望到了落在地上的頭巾,登時明白過來,急促地喘著氣,喃喃道:“我……
我……“還未吐出第二個字,便又暈昏過去。
這時,營外“呼”地衝進一人,慌張地呼叫:“遊法師,你還好嗎?”
看到來人是神使者白水來,生靈法師們都恭敬地站起來向其問好,白水來卻視若無睹,徑直走到遊雨蘭床邊,抓起她的手感觸她的身體狀況。
一如既往,遊雨蘭幾乎每次出事,都不是傷重或病倒,而是把自己耗成空殼,只剩一身皮,奄奄一息。
對於遊雨蘭這種毫不顧己出盡全力的行事方式,白水來已司空見慣。
白水來知道很快便能將她治好後,心情頓時舒暢起來,這才看到她的光頭竟展現而出,頭巾不知何處。
他馬上想起八年前初遇遊雨蘭的一幕,那時候還為她取回了樹上的頭巾,當時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