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連跟她們說一句客氣話的心情都沒有,讓方媽媽送走的。
封棺宴後,女眷們都漸漸離開了,東王妃怕中山侯夫人心裡不好受,陪著她一起走了,用王府的馬車送了中山侯夫人回府。
皇上那一夜沒有繼續派人來侯府,葉成紹和素顏兩個總算把侯爺送上了山,出了葬後,才回府。
二老爺和三老爺見府裡的事差不多了,就想溜回任上去,二夫人和三夫人這一天倒是殷勤的跟在素顏身後轉,這會子見事情忙完了,也想要溜回自己的院子裡去。
素顏便將她們留住了,又問過侯夫人手,對二夫人和三夫人道:“事情宜早不宜晚,從現在起,就請兩位嬸孃收拾東西,分家吧。”
二夫人聽得微怔,沒料到殷勤了這麼久,還是要分家,不過,一想到現在府裡頭又出了事,文英那丫頭可是得罪了一大群的貴夫人,中山侯殺了人,又被指葉成紹指使的,大房怕是再也難撐得住了,倒也應得爽快:“好吧,既然侄媳你非要趕二叔一家走,那我們再留下也沒臉,分家就分家吧,不過,我得先說明,郊區那礦山可是葉家的,怎麼著也得三一三十一,每家分一股。”
素顏聽得冷笑連連,問道:“那礦山可是姓葉的?”
二夫人聽得一滯,硬著頭皮道:“那礦山是皇后賞給葉家的,自然我們也是有分的。”
“哼,二嬸子你如今可是越發的臉皮厚了,那礦山是皇上寧伯侯管著的,是皇家的產業,你憑什麼說是葉家的,又憑什麼得一股去?”文英在一旁聽了就道。
“住口,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二夫人惱羞成怒地說道。
“她怎麼沒有分,以後府裡頭就是她當家了,二嬸子,你說你是長輩,也要有個作長輩的樣子來,總說些個讓晚輩們寒心的話,誰還肯尊重你?”素顏淡淡的對二夫人道。
三夫人在一旁,一聲都不作,只是默默地聽著,二夫人看了就更氣,礦山要是能分股,三房得的利也是一樣的,憑什麼只讓她一個人跟素顏爭啊,於是拿眼瞪三夫人。
三夫人見了就苦笑一聲開了口:“文英說的話原就沒錯,礦山我們是分不了的,皇上就算不收了礦山回去,留給寧伯侯府也只能由紹揚接手,二嫂,你就少說一些有的沒的了吧。”
二夫人聽得眼睛瞪得老大,不解地看向三夫人,三夫人卻是不再說話了,又垂了眸子,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坐著。
素顏卻是起了身,對文英道:“著人來看著二房,讓他們收拾東西離府,以後不許再回寧伯侯府來,府裡在侯爺名下的房契地契,田產鋪子還有現金,全都不許二房拿走一星半點,那都是侯爺留給紹揚,文嫻,還有你和成良的,以後紹揚承了爵,礦山也要交到他手上,至於三房嘛,府裡原屬於三房的房舍還是給三房,但要砌牆隔開,以後就是兩家人了,也不要留門,要來往,走大門就好,再在侯爺名下的鋪子裡分兩個給三房,好莊子也給兩個,嗯,就這樣了,我還要跟你大哥進宮去,今天是他和靖國侯的比武之日,沒時間了陪你了,你自己作主。”
二夫人聽得臉都白了,這是要將二房淨身出戶啊,只讓他們拿原本屬於二房的東西,連房子也不給了,那二房還有什麼?以前二老爺好女色,俸祿大多都嫖了,娶了小妾什麼的,家底子薄得很,這樣出府,一大家子人怎麼安生啊,還有,文靜的親事還沒有定下來,中山侯看樣子怎麼也不會跟好這一房議親,再說了中山侯才犯了死罪,誰知道他那一家會不會也倒了,還有啊,一屋子的小妾庶子庶女……二夫人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上前來就要求素顏:“侄媳婦,你不能這樣狠啊,怎麼侯爺一死,你就把親叔叔趕走呢,天下也沒這個道理啊。”
素顏沒心思聽她鬧,看了文英一眼道:“大妹妹自己處理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