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頓,賞春節過後,有許多日子沒見他了。
戚言淮偏頭看她:“怎麼了?”
姜扶光正要開口。
“長公主。”姬如玄快步上前,腰間的玉佩一晃一晃,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戚言淮聽到聲音,挑了挑眉,抬眸看去,第一眼就看到這人腰間戴了,他去歲命人從西南帶給阿琰的玉佩。
“你怎在這裡?”姜扶光看了一眼他腰間輕晃的玉佩。
男子腰間佩玉,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同時也體現了氣度,修養,提醒君子當溫潤從容,走得太快,玉佩晃動太大,發出聲響,並不符合禮節。
“哦,我在等榮郡王。”我肯定不能說,是故意來找你的吧,姬如玄笑得一臉真誠,“這不是,雲中國的王子來朝賀,榮郡王負責接待,就拉了我一起,打算在四方館裡舉辦馬球會。”
理由是現成的。
“榮郡王叔帶閣裡思王子進宮,要過一會才會出來。”姜扶光倒沒有懷疑,閣裡思看著也不安分,將姬如玄這個北朝質子拉出來,也未嘗沒有告誡、警示、威懾閣裡思的意思。
而且,自從賞春節後,榮郡王叔同姬如玄,僥然成了忘年交,一個愛玩,一個愛瘋,簡直是惺惺相惜。
“這樣啊,那我就先回四方館,”姬如玄笑容溫良無害,“正好同長公主順路。”
姜扶光來不及說話,戚言淮上前一步,笑問:“阿琰,這位公子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八成就是長史口中,同長公主交好的北朝質子姬如玄。
贈了天竺奇香和膏油,緩解了祖父病痛。
救治了姑母的病。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
姬如玄笑意收斂,不覺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背脊。
“哦,差點忘了介紹,”姜扶光聲音溫軟,不覺撒起嬌來,“阿兄,這是姬如玄,這段時間幫了我許多忙。”
提了姬如玄,語氣溫和自然,顯是關係不錯,質子兩個字也沒提,顯是沒將這層身份放在心上。
“姬公子,幸會。”還從沒見過,阿琰對哪個男子這般親近過,戚言淮玩味一笑,“多謝你相助舍妹。”
“安西將軍客氣了,”姬如玄端得那叫一個謙和有禮,“能幫到長公主,是玄的榮幸。”
戚言淮假裝不經意看到他腰間的玉佩,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姬公子的玉佩,倒是挺別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