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鄭氏叉手一揖,然後便踩著僕人膝蓋上了馬,兩個僕人和書童也上了驢子,一行人漸漸走遠了。
李明明終於有了閒心,跟趙如琢道謝,&ldo;這種知根知底的狀態實在太好了。&rdo;
趙如琢微笑一下,倒是個容易滿足的姑娘。
又過了兩日,李明明找到了機會,勸說鄭氏,&ldo;阿孃,如今杜將軍已是平了亂,我們是不是可以上路了?&rdo;
鄭氏被兵亂驚著了,想到還要走幾百里才到長安,有點憂懼,&ldo;我再想想。&rdo;
&ldo;兒想著,長安是都城,輕易不會有兵亂,還是早日到長安的好。再者說,這樣寄居浮屠寺廟,終究不是長法,歡郎還要去太學讀書的。&rdo;
鄭氏想想,是這麼個理兒,早到長安,早安頓下,反正怎麼也要走的,便道,&ldo;也好,&rdo;又欣慰地道,&ldo;我兒也長大了,知道為阿孃分憂了。&rdo;
&ldo;阿孃‐‐&rdo;李明明挽著鄭氏的胳膊,把頭愛嬌地靠上鄭氏肩膀。
鄭氏半邊身子一木,禮儀終究敵不過母女天性,也伸出胳膊摟住李明明,唉,鶯鶯越大越像孩子了。
然後便被來問安的歡郎撞個正著。
歡郎微微瞪一下眼睛,便又回復文質彬彬的好少年模樣,先跟鄭氏問了安,又問李明明。
李明明也有點不好意思,撒嬌被個半大正太看見什麼的,略羞恥啊。
有剛才李明明的撒嬌,鄭氏被勾起了慈母心腸,今天也沒再&ldo;庭訓&rdo;,而是說今晚颳風,有點冷,晚上保不齊會下雨,囑咐李明明和歡郎晚上要警醒些,不要蹬了被子,著了涼。幾乎有點李媽媽的風範了。
李明明在心裡嘆口氣,如果鄭氏與崔鶯鶯母女關係更好些,崔鶯鶯可能也不至於冒然地去自薦枕蓆,畢竟可能產生的後果,她不是不知道。
又溫情了一會子,李明明先站起,&ldo;阿孃歇著吧,兒先回去了。&rdo;又看向歡郎,&ldo;阿弟也早睡,看書雖重要,也莫要太熬眼了,你還小呢。&rdo;
鄭氏點點頭,歡郎說了&ldo;是&rdo;,也站起來,&ldo;母親歇息吧,兒與阿姊一起回去了。&rdo;
李明明便等著歡郎,姐弟倆都再次行禮,穿上鞋,由婢子送出院門。
前面婢子提著燈籠,後面婢子隨行,姐弟倆並排走著說話,&ldo;阿姊適才勸母親回長安去?&rdo;
&ldo;是啊,這裡終非久留之地,還是早日到長安的好,&rdo;李明明笑著看一眼歡郎,&ldo;你早日入太學讀書,也結交些知己,免得每日孤零零的。&rdo;
歡郎一笑,也看著李明明道,&ldo;興許還能再見到張家表兄。&rdo;
這麼牽掛?難道已經成了張生的腦殘粉了?
李明明抿抿嘴,&ldo;阿弟還是結交些同齡人的好。阿姊曾從某不知名書上見過一語,曰&l;代溝&r;,三齡一代溝,阿弟與張家表兄‐‐這溝有點太寬了。&rdo;關鍵是你別被張生給騙了,拐溝裡去,那可不是好人。
歡郎略驚異地看一眼李明明,笑了,&ldo;從前不知道阿姊這麼有趣。阿姊這麼說,弟就放心了。&rdo;
李明明看著歡郎的眼睛,抬手胡嚕一把他的頭,&ldo;好好回去睡吧,別瞎想,阿姊不蠢。&rdo;
歡郎笑了。
姐弟倆在岔路分開,各自回去。
李明明笑笑,歡郎不是張生腦殘粉,約莫是知道了自己姐姐與張生有點不可言說,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