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間尋手肘撐在紀流肩上,撣著男人的衣領輕嗤一聲,“知道真相嗎你就胡說八道,小心人半夜做鬼趴你床頭問你老孃幹了什麼壞事。”
男人被他唬得後背發麻,嘀咕了一句神經病後趕緊關上大門。
“看到沒,謠言就是這麼傳出來的,到時候扛壓的又是我們這些倒黴蛋。”
程間尋朝大門翻了個白眼,沒聽見紀流回話,轉頭見他正嚴肅看著不遠處的拐角,他順勢看過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個一閃而過的背影。
“是誰?”。
“不知道。”紀流目光始終鎖在那處,“一個男的,幾分鐘前就跟在我們附近了。”
他早就察覺到有人跟著他們,但巷子裡他不熟悉,留心多次也沒完全確定位置。
那男的他只看清了一眼,骨瘦嶙峋還有些病態,他本能覺得有問題,正想跟過去看看,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蕭遙打來的。
“怎麼了?”紀流問。
“你們那邊有訊息了嗎?”
“還沒有。”
蕭遙語氣裡沒了平時的不著調,摻雜了幾分嚴肅跟沉重:“你們先回來,死者身上發現東西了。”
紀流按的是擴音,聞言跟程間尋對視一眼,心裡頓時湧上股不好的預感:“出什麼事了?”
蕭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屍體脖子上戴著的是康赴媽媽的項鍊,他媽現在聯絡不上。”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來晚了?
◇ 某種意義上也算牽手了
法醫室的大燈亮著,解剖臺邊只有兩位年長的老法醫穿戴整齊在檢查屍體。屍塊被銳利的縫合刀沿著接壤處分離開,逐漸拼湊成女人的部分身體組織。
兩條腿、一隻左臂和部分軀幹。
法醫室的色調本身就偏冷,為了減緩屍體腐敗的過程裡面溫度也調得很低,由於工作特殊性四處都充斥著嚴肅冷峻的氛圍。
康赴說到底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學生,心理素質比不上從業多年的老手。人在極度恐慌的狀態下根本做不了什麼劇烈反應,只是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旁邊,手裡拿著電話一刻不停地撥打相同的號碼。
但不管他打了多少次對方始終是忙音。
紀流跟程間尋趕到的時候,康赴還在堅持不懈地打電話。聽見推門的聲音才抬頭看去,話還沒開始講聲音就先帶了哭腔。
“副隊……程哥……”
紀流先跟兩位前輩打了招呼,走上前按了按康赴的肩:“先別怕,繼續給阿姨打電話,問問你家的管家或者保鏢,有沒有人知道阿姨行蹤。屍源結果沒查出來,這個人未必就是你媽媽。”
康赴拿著手機的手都止不住的發抖,他木訥地抬起頭,下意識靠在紀流手臂上害怕地尋求幫助。
紀流身上彷彿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想依靠的安全感,就好像沒有他處理不了的事。成員來不及完成的工作、應對上級領導的檔案……就連康赴和錢多的論文最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