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但向博文即便現在精神狀態魔怔錯亂,還是跟被下達了指令似的,除了承認自己殺了徐曉華外一個字不說。
蕭遙見狀索性從他調查出來的聯絡人裡一個一個往下念,剛開始向博文都沒反應,但直到唸到“林簌”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瞳孔才驟然躲閃了一下。
紀流捕捉到他一瞬間的反常,遞了個眼神讓錢多去查這人的資訊,隨後在電腦上翻找了向博文前段時間的微信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
微信裡面跟林簌的聊天被清空得七七八八,基本沒幾句能銜接在一起的。
他留意到向博文最新一通電話就是那天在山上接到的,但錢多跟他說這通電話已經查過了,對面是個黑號,查不到具體資訊。
通訊錄裡的聯絡人很多,紀流往下翻,在一個備註為“陳姐”的聯絡人那停了下來。
電話同樣是空號,但上個月倆人還有通話記錄,應該是最近登出的。
陳姐。
紀流皺了皺眉,他剛剛在向博文跟林簌的微信聊天裡也看到過這個人。
只有一句話,是林簌對向博文說的——你最好別讓陳姐不高興。
但僅憑一個沒頭沒尾的資訊不能確認什麼,而且向博文那裡問不出東西了,他媽跑了爹又喝酒喝死了,舉目無親也沒有誰能來保他開庭上述。
蕭遙又在裡面跟他磨了半個小時,紀流本來腦子裡都想好了如果他跳出來控訴程間尋自己要怎麼把這事兒壓下去,但向博文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提過程間尋一次,就彷彿這個名字是什麼不能說的禁令,只是一直唸叨是自己殺了徐曉華。
蕭遙看他這個神志不清的樣子一口氣也沒敢松完,心裡暗罵程間尋擅自監禁就算了,下手還沒輕沒重把人弄成這樣。
紀流在對講機裡敲了兩下,蕭遙會意,喊了個警察過來先把人依法扣留,等流程齊了再移交給檢察院處理。
程間尋走出審訊室的時候紀流就站在門口等他,他心裡沒來由還有點忐忑。原以為紀流會問他點什麼,但紀流只是緘默地帶著他往辦公室走,在臨近門邊的時候才終於沉聲開口。
“這件事到此為止,後面如果還有什麼變故我跟趙局會處理,不會讓你有事的。”他看向程間尋,用一貫清淡但又隱隱透著威嚴的語氣告誡道,“小尋,以後不準再用自己的前途衝動做事,記住沒?”
程間尋滿不在意地嘀咕了一句:“前途又沒你重要,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也不管紀流聽清楚沒,聽出紀流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還是老實巴交地應了聲:“記住了。”
紀流看著他只比自己領先半步的背影,腳步略微頓了頓。
等他們回辦公室的時候,錢多那邊也正好把林簌的個人資訊調了出來,幾乎是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幾人就認出了上面的男人。
男人面色蒼白,看上去竟然跟葉涸差不多,有種病態的美。
“是他。”
程間尋吊兒郎當地坐在辦公桌上,康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