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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裡整理時,總想起他當日所說的:我對男童沒有興趣;何況我不認為你是個男人。

她壓住自己胸口又猛然狂跳的心。所幸,那日他只是扯開了她的外衣,若真連內服都敞了開來,她那層層裹住胸口的布條,豈不說明了一切。

慶幸啊,若真被李伯瞵揭穿了真相,她大莫就保不住清白之身了。她是曲步瀛的人啊

“唉,曲少爺當初怎麼不多拿些染料給你?”高嫂的話驚起了半發愣的她。“況且你這容貌看人了也會讓人起非分之想。”

“不會的,沒有人會對一個有缺陷的啞巴男子有非分之想。”柳子容優雅的嗓音淡淡地說。

“說來也虧得你聰明,想到這個法子,否則你的身分老早被拆穿了。喉嚨還疼嗎?這不需要了吧?”高嫂望著柳子容桌前那一小丸以絲線綁住的藥草,不忍心地碰著柳子容的喉嚨。

柳子容勉強地扯出了個笑。想到待會要將藥草吞入喉間,以便讓藥草的突起代替她未曾擁有的男性表徵,她的身子就發起一陣麻。

那種喉間梗住東西的感受並不好過。發癢也就罷了,但那固體卡在喉頭的阻塞常讓她難以用力呼吸──因為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帶動那種被刮傷的闞痛感;因此,在別人面前,她只能喝水,一丁點食物都進不了口。所以,才幾日便又憔悴了些。

“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將軍也許還在估量我吧。前日端熱湯給將軍時不小心跌倒,正因為喉間被梗住了,無法發出疼痛的叫聲,所以才沒有露出破綻。”柳子容說道。

那天過後,她相信那多疑的男人又相信了她幾分,因著他開始要她全然照料他的生活細節,自早晨的梳理淨面,到夜間的伺候就寢。真……要命呵

她咬著唇,習慣性地想用手撫弄自己的髮梢;而觸手的空無,讓地想起自己及腰的發早已削為及肩且終日整齊地被綰在頭頂。

“被熱湯燙著了要不要緊?怎麼都不見你說一聲呢?”高嫂翻著她的手掌,著急地想看傷口。

“別擔心,你瞧,不礙事的。”柳子容拉開手腕讓高嫂看如今只是淡粉的小疤點。“將軍拿了盒藥膏給我。”

他還親自為我抹上了藥。一念及此,她急忙地拉下了袖子,為著自己太常想到他而不解。

“其實,我那口子說將軍做事以公正聞名。曲少爺會要我們來投靠這,不投靠那個什麼侯將軍,也是因為這樣。想這李將軍雖然嚴格了些,但好歹不會一進城就搜尋財寶,沒有一點良心。我一想到那天那個什麼薛將軍的嘴臉,便慶幸我們在這;而且將軍還給了我們一個單獨的小篷住,說來……”

“柳子容,將軍找你。”門外一聲喝令止住了高嫂的閒談。

柳子容聞言,立即熟練地將絲線一端卡系在牙間,而後將藥草的另一端放下口中,再深呼吸,拿起盛水的碗,一口全然飲盡,痛苦而掙扎地將那團藥草咽入喉間。

聽著門外又傳來的叫喊聲,她睜著仍泛淚光的眼,匆忙地朗高嫂揮揮手,就一逕地推開門。

雖然才到數日,她卻明白軍隊之中只能絕對地依從命令,就像她依從曲步瀛一樣。柳子容心頭震動了下。

為什麼她會有著這種念頭?是因為這些日子扮男裝的緣故嗎?

“發什麼愣?快走啊,秦大夫找你。”負責傳令的小兵推了她停頓的身子一把。

柳子容踉蹌了下,疑惑地盯著邱萬威。軍醫秦大夫為什麼叫她?

小兵張大了口,在望見“他”的神態時,有一時半刻的分心。這小子的模樣美得下像話,要不是知道將軍的正派行事,誰不會懷疑他把這樣一個弱下禁風的美“男子”安插在身邊的用意。

她伸出手在小兵面前擺動了下,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快走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