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夢寐以求的靈氣如今近了,自己卻無福消受,心裡都起了悔意。
大長老和滅締等人紛紛避開,也顧不得被靈氣吸引而趕來的眾修行者。
而金一二在那兩股力量彙集那一剎那,靈光一閃,竟進入了空靈狀態,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見了。
他在想,佛法以強健身體為主,道法強調自身的修煉,各有倚重。若是道佛同修,這身體和神識同修,自然強悍,這倒是合了修神法之妙。自己只要把無之力和真元完全融合,這神法才算初窺門徑。
這樣想著,他卻沒發現那白sè小核裡分出一絲絲的白sè光線,在他**遊走起來。所到之處,所有的靈氣都被消融了。兩個元嬰也逐漸被這些白sè的光線一圈圈纏上了,真元一點點從中逸出,消融到光線裡。小核並沒什麼變化,只是不斷分出白sè絲線一樣的事物,消融著兩個元嬰裡的真元靈氣。
意識元嬰本是又神識集合凝練而成,真元並不多,但佛力卻是不少,白sè小核很快就開始消融其中的佛力。本命元嬰卻是真元的集合體,先前金一二經脈斷裂留下的真元本來是在元嬰肚子裡待著的,這下也化做一股股的清流,朝白sè小核流去。
混沌珠很異常,非常活躍,在兩個元嬰間不斷跳躍著,引出其間的靈氣,也朝著小核流去。與此同時,外界的靈氣也動盪起來,朝隱身的金一二湧去。
此時金一二已經發現自己的變化,他感覺到自己的神念向cháo水一般,平平滾開,滅締尊者和大長老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放慢了無數倍似的,在眼前一一展開。漸漸的,神識覆蓋了整個華夏帝國,所有的修行者一一在眼前出現,被他神識掃到的修行者卻都是一臉驚駭,各種表情都有,凡人卻只是覺得一陣冷風吹過。
薛金寶受了傷,蜷縮在葛家村不遠的一座山上;古靈古怪正在揪一個白鬍子老頭的鬍子,那老頭在感應到金一二神識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片jīng芒,想是兩小的爺爺;滅締和那道人正在空中飛奔;大長老和眾和尚做了個結界,想要護住珩山……
這片華夏土地的分分合合都在眼前一一演過,他感覺自己就是這片土地,心就像磐石一樣,看著眾生生老病死。一種天下盡在我手的感覺渾然而生,金一二覺得自己就像是造物主在俯瞰蒼生一樣,心裡陡然生出一種眾生都是螻蟻的感覺。
這不同於上次自己感悟天心所看見的宇宙變遷,雖然沒有出現那麼多的記憶片段,他的感悟卻比上次深了。他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自己就是這片廣袤的土地,身體裡流淌的是華夏土地的鮮血,那種參與其中的感覺不是上次那驚鴻一瞥所能夠相提並論的。
若硬要說出兩者的區別,只能說一個是微觀,一個是宏觀。宏觀的感應到的雖然多,卻不夠細微,這微觀之下,具體到了各個小點,神識就成了一個個光點,感應著花草的呼吸,生命的變遷。那種感覺又是不同。
金一二**的法寶和天地元氣起了呼應,受不住其壓迫,紛紛現身出來,圍繞著金一二旋轉。天地間靈氣越集越厚,一層層把他罩住,不同屬xìng的靈氣相互接近,卻撲哧撲哧的摩擦起來。他隱身法決也捏不住,瑟瑟抖了起來。不多時,力量爆炸開了。
金一二剛剛體悟到天地間細微之處,就覺得神識不夠用,腦袋一陣昏眩。一咬舌頭,一陣疼痛暫時喚醒自己漸漸昏眩的神識,告訴紛紛現身的心煉法寶,要它們好生守護,就昏了過去。
一個個的靈氣旋出現了,困住了好奇而趕來的眾位修行者,不論是人是妖,不論道佛魔一律被禁制了,眾人只覺得自己的神識漸漸迷糊,紛紛昏厥過去。
這時候混沌珠也出來了,他是最後從金一二**出來的。混沌珠中的器靈自從認主後就一直處於半休眠狀態,因為金一二的神識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