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儒焦急上前:“你說什麼?我大哥也中毒了?我大哥他怎麼樣了?”
守元喘了口氣回答道:“大師兄還好一些,他現在還清醒著,但是和他一起回來的兩位師兄都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症狀和先前的幾位師兄一模一樣。”
孫尚琂再焦急問道:“那我大哥他們現在在哪裡啊?”
守元回答:“所有中毒的弟子現在都放在一起,就在清微宮偏殿,南星師叔正在把脈。”
孫尚琂剛要離去,想起來還是轉身說道:“兩位道長,多謝相告,我們先去清微宮了。”
說著正要離開,明川叫住了他們:“兩位莫慌,如果是先前一樣的毒,那還好一些,此毒不會立刻致命,暫時會令人昏厥,我們和你們一起過去吧,守元,你守在這裡,一路狂奔而來,先自行調理內息,忙完了,我們就回。孫姑娘,孫公子,明泉,我們一起走吧。”
幾人點了點頭,立刻趕往清微宮。
偏殿內,南星道長正在把脈,清塵道長端坐一旁,看著孫尚俍和床榻上的兩名弟子,焦躁地等待。
孫尚俍在塌上一側打坐逼毒,此刻,他所運轉的乃是武當派的獨門內功——玄武朝元功。
“姐,大哥是在執行武當的內功心法嗎?”孫尚儒擔憂地看著大哥,向孫尚琂問道。
孫尚琂仔細觀察了大哥的神情和吐息之聲,判斷之後對著孫尚儒說道:“是,大哥正在運功調息逼毒呢,此功法叫玄武朝元功,乃是脫胎於張三丰張真人所傳的內功心法,張真人是千年一遇的武學天才,他所創的多門武學若要練成也要講究天時、地利和人和,有些弟子資質稍稍平庸又或者並無機緣奇遇,部分武學也只能收錄於冊,束之高閣,故而,武當的第三代掌門聯合當時的幾位長老,根據師門所傳的吐納之術,無數次閱讀了張真人的手稿,再以尋常人的資質上限為基礎,鑽研十幾年創出了這門玄武朝元功心法,簡化了原先複雜的武學之理,降低了一些修習者的入門要求,使得這門功法受眾更廣,修習更為簡易,而後又經數位天資絕頂的前輩改良,使習練這套功法的人執行自身元氣於周天之中更為順暢,氣脈收放更為自如,內息積攢更為深厚,三者相輔相成之下還有較強的護體、驅毒、禦寒等功效,且隨著時間修習日久,進境更是一日千里,待練至大成,亦可位列當世頂尖高手。”
清塵見孫尚琂對武當武學知之甚詳,微微一笑。
而此刻,孫尚俍兩眼緊閉,眉頭微鎖,額頭上數顆汗珠滑落,頭頂天靈之處青煙直冒,臉色偶有難受之狀,不過片刻之後,孫尚俍臉頰之上汗珠便隨著內息蒸發消散了,面色似乎緩緩恢復了些紅潤,面容平靜再無異樣之狀。
孫尚儒進屋,一看見孫尚俍,直走過去:“大哥。”
孫尚琂一把拉住他:“小儒,先安靜一點,大哥在逼毒,道長在切脈。”
屋裡瞬間安靜了許多,在場武當弟子均站立一旁,無人敢發出多餘的聲音,打擾南星道長診脈。
孫尚儒二人關切地看著一旁的孫尚俍,等再過得一炷香過後,孫尚俍緩緩睜開了眼,起身,孫尚儒走過去正要扶起他,孫尚俍擺了擺手,走到一旁的痰盂旁,將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在場眾人見狀大驚,孫尚儒上前問道:“大哥?”
南星道長不動聲色,清塵道長望向孫尚俍。
孫尚俍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黑血,淡淡笑道:“放心,我沒事。這一口毒血總算吐出來了。”不多久,臉上恢復了的紅潤血色更多了一些。
南星道長聞言睜眼,清塵道長問道:“尚俍,你體內的毒拔出來了?”
孫尚俍回道:“師叔放心,弟子服用了幾枚玉清丹,運氣拔毒之後,已逼出了一部分毒,其餘毒素已暫且壓制住了。”